沈家,尤璐正從樓上下來,擔憂地吩咐傭人去打掃房間。
沈清靈的房間久不住人,傭人平時打掃衛生沒有那麼細,衣櫃長了蟲子都沒人發現,尤璐也是今天進去細看了一遍才發現這個問題,有些衣服都已經被蟲子糟蹋得不成樣子,這裡黑一塊那裡黑一塊。
“也不知道這些衣服她還要不要穿的。”
沈擇川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從書房出來,和傅恒的項目棘手,他心情沉重,聽到母親要為了這點小事煩惱,怪聲怪氣地說道:“她都搬出去好幾年了,衣服能塞那裡肯定是不要的,多大的事?”
“我看那裡麵還有學生時代的校服,全部都在那裡呢,其他衣服可以不要,這些扔掉太可惜,都是回憶。”
“要真的那麼珍貴她早就拿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
尤璐還是不放心,“算了,我打電話問一下吧。”
沈擇川撇嘴,“換季了,你不如操心一下我有沒有衣服穿。”
尤璐在找手機,沒有忽視他的話,“你缺什麼和我說,我給你準備。”
聽到她的保證,沈擇川繃緊的眉頭鬆開,脾氣順了很多,“我來和她說,你去歇著吧。”
“行。”尤璐以為他想要緩和兄妹關係,把事情交給他,“你來吧,我去洗澡先。”
沈擇川回到自己的房間,關門落鎖,這才撥通沈清靈的電話。
月朗星稀,沈清靈躺在陽台的秋千椅上,腦袋枕著抱枕,發絲垂下來。微風撫過她的臉頰,溫柔又涼爽。
一道鈴聲打破空氣中的靜謐,看到是沈擇川的來電,她心情瞬間變差。
“喂。”
“我親愛的妹妹,好久不見。”
沈清靈對他親密的稱呼感到不適,“你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
沈清靈握緊手機,“彆找。”
尤璐和沈哲輝結婚頭幾年,為了維護家庭關係一直在給予沈清靈關愛。她的前夫不讓她見兒子,沈擇川爹不親娘不愛的,在他還沒有能力反抗父母的時候,他把矛頭指向更弱小的沈清靈。
“嗬,”他嘲諷一笑,“你現在倒是硬氣了。”
沒得到回應,他繼續說道:“你結婚就把我們忘了嗎,什麼時候回來一趟?”
“沒空。”
接二連三遭到拒絕,沈擇川憤怒地砸了一拳枕頭,沒發出任何聲響,“我們可是很想你呢。”
沈清靈聽著更反感,聲音重了許多,“你在演什麼?”
傅言臻咬著根沒點燃的煙,想出陽台抽,剛踏出門就聽到她的怒吼,也不能說是怒吼,隻是和她溫柔內斂的形象相比,能看出是處於憤怒的狀態。
難得遇見她這一麵,傅言臻望向她,沈清靈的情緒被打斷,隨之而來的是窘迫。
這是打擾到她了?傅言臻揮揮手,“我進去抽。”
被吼了的沈擇川冷笑,對她完全沒有耐心,“你愛怎樣隨便。”
說完便掛了電話。
路過沈清靈房間,他對著在裡麵整理衣櫃的傭人說道:“衣服不要了,扔了吧。”
周六,沈清靈睡到自然醒,在秋千椅上曬太陽,吃完午飯又睡了個午覺,起床後躺在沙發上看書。
傅言臻佩服她的躺平能力,走哪躺哪。回想她這幾天的行動,他發現她一直是低耗能模式,家裡的健身房她根本沒進去過,工作室和家裡兩點一線。
他做了一回熱心人士,“你要和我一起去運動嗎?”
沈清靈望向外麵的大太陽,拒絕地搖頭,“不了,你去吧。”
他就猜到是這個回答,沒說什麼,換上運動裝出門。
沈清靈換了個姿勢躺著,看累了去書房練字。母親江奈安是書法家,按理來說她也能練一手好字,然而沈清靈小時候沒個定性,江奈安教她練書法,她總是練一陣子就跑,江奈安又舍不得嚴厲管教,就由她去了。
後來江奈安去世,沈清靈後悔不已,自己買了工具跟著網上的教程練,有一定成果,但是和母親的筆法還是有很大差距。
她正沉浸其中,陶悅然發微信滴滴她:
[富二代約我出去看他耍帥呢,怎麼辦,他手裡資源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