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知想的很簡單,兩人算是結婚申請都批過的夫妻,住在一個床上也正常。
看周西野一臉茫然的模樣,又反應過來,這個年代,雖然豔史很多,但更多人很保守,好多結了婚的夫妻,走在外麵都保持著距離。
大多數婚姻還是靠說媒,盲婚啞嫁,自由戀愛實在太少,還會被人戳脊梁骨。
周西野倒是沒往深處想,以為薑知知嫌棄行軍床太窄,沉聲解釋:“先將就兩天,等回家屬院就會好一點。”
薑知知對家屬院還挺有興趣:“家屬院是樓房還是平房?”
周西野想了下:“條件也有點兒差,家屬院分的房子也是一些老房子,靠著山邊,環境還是可以。。”
邊說著邊把薑知知的提包放在床頭凳子上,又把網兜的暖瓶和盆子拿出來,放在他的臉盆旁邊。
薑知知也不怕條件差,甚至還有點兒期待:“那會不會有蛇蟲鼠蟻什麼的爬進家裡?”
周西野能聽出薑知知話裡隱隱的期待和興奮,有點兒納悶她好像還挺開心的。
之前,家屬院有些從市裡來的家屬,因為條件太艱苦,原本打算隨軍,最後又都走了,寧可承受兩地分居的痛苦,也不願受環境惡劣的苦。
帳篷裡多了薑知知和她的一點兒東西,好像瞬間變得溫暖鮮活了許多。
周西野看著三鬥桌上並排擺放的兩個茶缸,薑知知的茶缸要小一圈,白色搪瓷缸上印著紅色的牡丹花,和他軍綠色茶缸在一起,帶著幾分俏皮和豔麗。
就像她的人一樣,帶著一股活潑俏皮強勢的闖進他的生命裡。
薑知知也走了過來,沒注意周西野在看什麼,摸了摸口袋,琢磨著把口袋裡的東西掏出來給周西野呢。
結果,張召在外麵大聲地喊報告,聲音大還帶著興奮。
周西野有些頭疼讓張召進來。
張召捧著一束蘆花笑嘻嘻地進來,越過周西野,衝薑知知笑著:“嫂子好,我代表我們整個大隊歡迎你的到來,時間倉促,也沒找到什麼野花,就采了一把蘆花來歡迎你。”
薑知知被他一聲嫂子嚇一跳,想來周西野肯定私下說過,大大方方地笑著伸手接過蘆花:“謝謝啊,你們太有心了。”
張召立馬嘿嘿笑著:“嫂子,現在咱們都是自己人了,你那幾招回頭教教我們?”
薑知知臉上的笑容要僵住,早知道她應該對張召高冷一些!
周西野拍了張召的胳膊:“東西收拾完了?昨天的學習報告也寫完了?一會兒拿給我看。”
張召哀嚎一聲:“啊,頭兒,不是說周五交嗎?今天才周三。”
周西野嚴肅:“我看你挺閒,那就提前交,一會兒讓王長坤過來找我。”
張召垂頭喪氣地出去,早知道就不來獻殷勤了!
薑知知看張召吃癟,樂開了花,她也想好了,隻要周西野問,她就說是薑振華教的。
周西野卻沒提:“我先帶你去吃早飯,然後在附近轉轉。”
……
邊母被周西野的態度氣到,回了招待所越想越氣,原本是計劃回去再去找周西野的母親方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