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月就發現,薑知知現在伶牙俐齒,腦子靈光得很。
不像從前,隻要她一惹就會暴怒,然後乾一些腦殘的事情。
吐了吐心裡的怒氣,抿著唇角不說話。
薑知知笑著:“我這個人,特彆愛舉報,對了,現在還有周西野給我當靠山,小心啊,我把你的事情都舉報了!啊……蔣東華還不知道爸就在附近農場吧。”
孫曉月有點兒煩躁了,這個薑知知,怎麼這麼煩人!
她都已經不想搭理她了,她怎麼還纏著不放了呢。
孫曉月不理薑知知,端著盆子繞開她,去河邊洗衣服。
薑知知跟個沒事人一樣,跟著過去,在孫曉月身邊蹲下,嘖嘖感歎著:“這個蔣東華,要是不當個市級以上的領導,都對不起你現在的付出。”
“你說你好歹是香山大院出來的,委屈自己做這個,是不是很掉身價?”
“要不,我去跟蔣東華說說,不能讓他這麼委屈了你啊。”
孫曉月看著薑知知在一旁不鹹不淡地說個不停,想發火又怕薑知知真去找蔣東華。
通過舉報的事情,她發現薑知知比她還瘋。
最後氣得把手裡的濕衣服往盆子裡一扔,瞪眼看著薑知知:“你到底想乾什麼?”
薑知知不緊不慢的笑看著孫曉月:“那你告訴我,周西野過幾年是怎麼死的,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去找蔣東華。”
說完就起身,乾脆利索,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孫曉月真是要氣死了,現在的薑知知,簡直是抓住了她的命脈,蠢貨變聰明後,還真是不好對付。
卻又沒辦法:“你等一下,我說就是了。”
薑知知又蹲下,這次離孫曉月很近,免得嘩嘩的水聲讓她錯過什麼細節。
孫曉月真想伸手掐死薑知知,再將人推進河裡,卻也理智地知道,她打不過薑知知,最後推下河的人是自己。
隻能認命地說:“你不是不信算命的?我說了,你可不能再去舉報我。”
薑知知點頭:“行,你說。”
孫曉月很快速地說了一句:“七七年,周西野在滇南犧牲,這可是算命的說他享年三十二歲,和我沒關係啊。”
薑知知皺眉,七七年,那一年發生了什麼,她很清楚。
那一仗打得多辛苦,那些英雄被困孤山,又是怎麼撕開敵人的包圍,守住河山後慘烈犧牲,她都清楚。
眼睛突然有些酸澀,盯著河邊發呆。
孫曉月推了推薑知知:“哎,我可是說了啊,信不信在你。不過,你也彆想攔著不讓周西野去,攔不住他去送死的。”
而且周西野死不死,她也不怎麼關心。
薑知知回頭皺眉看著孫曉月:“你真是夠自私,把人命說得這麼輕鬆。”
孫曉月莫名其妙:“我說的也是事實啊,周西野他的眼裡隻有部隊訓練,根本沒有家庭的。這些都是他自願的,也不是我趕著讓他去送死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薑知知伸手將她推進了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