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西野沒印象:“不記得。”
乾事撓頭,不是說周西野記憶力非凡,怎麼連那麼大一個美女都忘記了?又好心的提醒:“就是有次崴了腳,你讓用擔架抬下山的那個。”
周西野皺眉:“沒印象了。”
乾事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繼續往下聊。他是想著,男人都喜歡聊美女,而當時秦麗娜可是公認的大美女,不管臉蛋還是身材,他們可是在後背議論了很久。
所以,想著也用這個話題切入,能和周西野很快聊起來。
結果冷場了。
周西野看了他一眼,出聲提醒:“水桶滿了。”
乾事趕緊應著,跟周西野打了個招呼,拎著水桶匆匆離開。
周西野這才關了水龍頭,開始洗衣服,這麼一會兒功夫,也做好了心理建設,再抓起那一小塊布料,看似平靜的洗起來。
洗完衣服回來,晾在門口的晾衣繩上,還很小心的把內衣內褲壓在外套下麵,免得晚上被風吹走,或者落上灰塵飛蟲。
薑知知終於等到周西野回來,看著他拎著個空盆回來,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放在凳子上的臟衣服不見了!
所以,剛才周西野是拿著她的臟衣服去洗?
心裡開始咆哮起來,衣服裡還有她的內衣啊,而且那個內褲,是她和楊鳳梅一起來市裡時,看見是一小塊絲綢布料挺好,買了回去自己學著做了個內褲,穿上很舒服,可手工很差啊。
薑知知裹著被子,像一團蠶蛹一樣,在床上啊啊叫著蛄蛹。
周西野好心提醒:“小點聲,房子不隔音。”
薑知知又趕緊噤聲,仰起臉看著周西野,小臉通紅:“你幫我洗衣服了?”
周西野嗯了一聲,薑知知腦袋又磕了幾下床,抬起頭一臉憤憤:“早知道,我就做好看一點,你洗的時候,有沒有笑話我,針線活不好?”
周西野倒是沒想到,薑知知的關注點是這裡:“沒有,我沒注意。”
薑知知哼了一聲,鼓著腮幫子:“你說的這麼隨意,以前是不是幫其他姑娘洗過內褲?”
周西野無奈坐在床邊,伸手戳著薑知知的額頭:“亂說什麼?趕緊睡覺,再動來動去,傷口會掙開的。”
薑知知一抬下巴,小嘴一張,啊嗚一口快速的咬住了周西野的手指,還故意用舌頭舔了一下。
周西野愣住,沒想到薑知知速度這麼快,更沒想到,她竟然還會伸舌頭。
手指被溫暖包裹,還纏上來柔軟,讓他眸色暗了暗,一時間竟然忘了抽回手指。
薑知知嘿嘿樂了,用牙齒輕輕咬了他一下。
周西野突然抽回手指,大手繞到她腦後,長指穿過她的短發,托著她的後腦,俯身親了上去。
他並沒有什麼技巧,親的又凶又猛。
薑知知完全懵了,周西野的手指穿過發絲貼在頭皮上,仿佛帶著灼熱的溫度,一直燙到她的心口,讓她心跳都不由自主的加快。
她半趴在枕頭上,被迫仰著脖子,這個姿勢有點兒難受,舌尖也有些疼,周西野卻不允許她後退一點。
她有一點兒理論知識,實踐經驗根本不足。
薑知知嗚咽著反抗,聲音卻被周西野如數吞去,本就清瘦的雙頰因為用力,而深深凹陷,鋒利的喉結咽動,肆無忌憚的攫取著甜美。
薑知知大腦暈暈乎乎,被周西野放開時,還感覺踩在棉花上一樣,全身軟軟的想趴下。
好在周西野還算有點兒良心,連著被子一起把她撈起來,靠在他的懷裡。
薑知知深呼吸幾口,悄悄摸了摸有些刺痛的唇瓣,又捶了周西野胸口一下:“你搞偷襲!我脖子差點兒斷了。”
周西野沒吱聲,下頦貼在薑知知發頂上,任由她發著小脾氣,眼底卻是被欲望燒的猩紅。
薑知知突然坐直身體,瞪眼看著周西野:“周西野,你不對勁,你為什麼要突然親我?你是不是在外麵做了虧心事,所以彌補我?”
周西野無奈,垂眸捏了捏她的臉頰軟肉:“在胡說什麼?是誰一天到晚撩撥我?知知,我是個男人。”
薑知知努努嘴:“那不是要試試才知道?”
周西野拿嘴硬的薑知知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幫她裹了裹被子:“知知,我給你過你後悔的時間,可是,軍嫂沒那麼好當,特彆是特戰隊的。”
薑知知不太樂意:“你這個思想是不對的,難道特戰隊的隊員都不配結婚?”
周西野伸手理了下她臉邊的碎發:“我比大九歲,會比你想的更長遠一些,我不想你的人生,被一個身份困住。”
薑知知扯了下嘴角:“你這可不是思想成熟的表現,你這是老頑固的思想。我比你小九歲,所以我知道喜歡就要去爭取。沒有發生的事情,為什麼要去假設?”
“還有,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被一個身份困住?我成為你的妻子,就不能去學習工作嗎?我依舊可以去做我喜歡的事情,去實現我的理想。難道你是要束縛住我,讓我在家洗衣做飯生孩子?”
“不要動不動覺得你比我大九歲思想就比我成熟,你的想法隻是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想法啊,老頑固!”
周西野微怔,薑知知竟然說他是老頑固!
薑知知哼了一聲:“我不想和你繼續這個話題,你也好好想想吧。
周西野看著抬著下巴有些傲嬌的薑知知,唇瓣充血般微腫,有一絲狼狽,歎口氣摸了摸她的發頂:“你先睡,我去洗個澡。”
薑知知回眸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周西野出去,應該是去了隊裡洗澡堂,家屬不能洗,他們卻可以。
想著周西野剛才親自己時,那股狠戾,不由縮了縮脖子,光親親就那麼狠,那要是再發展,還不得把她生啃了?
卻又忍不住樂起來,趴在枕頭上捂著臉咯咯笑。
至於周西野說的話,她完全沒放在心上,通過今晚,她十分有信心改變這個老頑固。
等周西野一身寒氣從外麵回來,薑知知已經裹著被子睡著。
周西野看了看床頭櫃上的手表,已經快十二點,他竟然洗了一個多小時?
……
第二天一早,薑知知神清氣爽的起來,起床出去洗漱,周西野竟然在,正在屋外爐子上熬粥。
薑知知呀了一聲,看隔壁還有人,湊過去小聲的說:“我還以為你會起來不認賬的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