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是,薑知知肯定是太想周西野,才會來訓練場。
不去打擾,也是實在不知道該跟薑知知說什麼。
他這兩天也是提心吊膽的睡不著。
周西野走的第三天,薑知知去醫院換藥,順便去看了眼薑振華。
倒是意外,孫曉月竟然在,整個人憔悴一圈,看著一下蒼老了好幾歲。
薑振華本是繃著臉,看見薑知知進病房,表情緩和了下,衝她招了招手:“知知過來了?傷口好些沒有?”
薑知知頷首:“好多了,你看著氣色不錯,應該快出院了吧?”
薑振華點頭:“是啊,醫生說後天就能出院。”
孫曉月見薑知知和薑振華說話,默默退到一旁,眼底卻是滿滿的不甘心。
怎麼感覺,薑知知比在清泉村時更好看了呢?皮膚水嫩有光澤,整個人的狀態,就像是喝飽水的花枝,水潤飽滿。
宋晚櫻見薑知知進門也沒跟她打招呼,這會兒跟薑振華聊得熱鬨,看了眼孫曉月:“你跟我出來吧。”
出了病房,宋晚櫻歎口氣:“你以後都不要來找我們了。”
孫曉月連連搖頭:“不是,媽,我肯定是你們家的孩子,一定是那天搞錯了,如果你不信,咱們回京市再驗一次?還可以找專業的,來驗一下我們到底有沒有血緣關係。”
“如果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為什麼我會長得像你?還有,我沒必要騙你啊。媽,就驗個血型,你就要否認我們的血緣關係,你是不是太草率了?”
宋晚櫻愣了下神,這些她也不是沒想過,可是……
最後歎口氣:“你先回去吧,最近不要過來。”
孫曉月知道,宋晚櫻這是內心開始鬆動了,隻是礙於薑振華,她不敢一口應下,隻要能讓宋晚櫻鬆口,她再賣賣可憐,過段時間,這兩人一死,京市那套房子還是她的。
那個小四合院,放到零八年以後,可是價值上億。
拉著眉眼,繼續裝著可憐:“媽,那我先回去了,你也要保重好身體,我看你最近瘦了好多。”
宋晚櫻心動了下,擺了擺手:“你先回去吧,自己在鄉下也要照顧好自己。”
等她再回病房,薑知知已經離開。
薑振華見宋晚櫻欲言又止的樣子,立馬皺眉:“你該不會是心軟了吧?又要相信她的話?你好好想想,從她來家裡後,家裡出了多少事?她往知知身上潑了多少臟水?她心思從開始就不純,你要是再信她的話,那就等著她喝了咱們的血吧。”
宋晚櫻張了張嘴,沒辦法反駁薑振華,心裡卻又覺得,這個中間萬一有誤會呢?
……
薑知知從醫院出來,去百貨大樓拿她的衣服。
在百貨大樓門口,又遇見了那天差點兒撞到她的陽光少年。
依舊是白襯衫黑褲子,身上斜挎著軍挎,襯衫紐扣係在最上麵,卻不顯死板,還是給人一種陽光又乾淨的感覺。
隻是這會兒正在揮著拳頭,一手攥著個男人的領子,滿臉憤怒:“我看見你偷那個大娘的錢了,你趕緊拿出來。”
男人直搖頭:“你可不能胡說,我就是從這裡過,你就誣賴我。”
少年緊緊抓著他的領口:“那你敢讓搜身嗎?”
男人笑起來,三角眼裡充滿了嘲諷:“搜身可以,你要是沒搜到,你跪下給我磕頭道歉!”
少年篤定的開頭:“可以,我可是親眼看見你偷了……”
薑知知見男人自信敢讓搜身,目光掃了一圈,就見人群中,有個人衝那人笑了下,然後轉身就要跑。
瞬間明白,被抓這個男人是有同夥的,早把偷來的錢轉移了。
趕緊追了過去。
她這一追,驚動了被少年抓著領子的男人,大喊著:“彪子,快跑!”
少年扭頭,看見薑知知追著一個男人跑,也反應過來,難怪這人這麼自信呢,原來是有同夥!
朝著他身體最薄弱的地方踹了一腳,然後朝著薑知知跑的方向追過去。
不過一條街,薑知知就將人追上,一腳踹在他後背上,將小偷踹了個狗啃泥。
少年也追了上來,一下按住趴在地上的小偷:“原來你是同夥啊!趕緊把錢拿出來。”
被壓在地上的小偷動彈不了,嘴裡哀嚎著求饒:“我給,我給還不行。”
少年不信他,用膝蓋壓著他的後背,自己動手翻他的口袋,翻出一個灰色手絹包著錢,還翻出兩個錢包。
少年用錢包扇著小偷的臉:“偷了不少啊,等會兒去公安那,你好好交代吧。”
薑知知看了下周圍,提醒少年:“趕緊走,免得他們還有同夥,先送公安再說。”
少年聽話,拎著小偷起來:“你們怎麼好意思偷一個老大娘的錢,就不怕遭報應嗎?”
說完,又衝薑知知道謝:“姐姐,剛才謝謝你啊,我叫商行洲。”
薑知知意外,沒想到少年長得好看,名字也很好聽,笑著道:“不用客氣,先送他們去公安。”
丟錢的大娘也顫顫巍巍的過來,認出自己的手絹後,不停地跟商行洲道謝。
弄的商行洲還有點青澀的臉上,滿是不好意思:“大娘,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而且多虧這個姐姐幫忙,你要謝也應該謝謝她。”
大娘又趕緊衝薑知知道謝:“姑娘,謝謝你,這裡麵可是我們全家的口糧,要是丟了,我們這一家人可怎麼活啊。”
薑知知笑著道:“沒事,你先看看錢少沒少。”
孫曉月混在人群中,在看清商行洲的容貌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可是商行洲啊,他的父親在外交部,職位還很高,後來他入伍當兵,成了周西野手下的一名戰士,周西野犧牲後,他複員回去經商,成了最早的商業巨鱷。
還有,他對薑知知一直都很好!
孫曉月還記得,當時,甚至還傳過商行洲和薑知知的緋聞,不過都被蔣東華用權力壓了下去。
難道,商行洲這麼早就認識了薑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