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前的最後兩個月裡,韓煙煙變成了一個黏人精,隻要有時間,就要和喬成宇黏在一起。所有人都知道,高冷精英範兒的喬家二公子隻要遇到自己的未婚妻就會變身寵妻狂魔,兩個人狂撒狗糧,常常把彆人撐到肚脹。
好在金童玉女盛大的婚禮終於如期來臨。
這婚禮地址選在了國外某個曆史悠久的古堡裡,喬家大手筆的包下整個古堡,婚禮、宴席和賓客下榻都在這裡。
婚禮前夜,按照習俗來說,兩個新人不能見麵。但韓煙煙還是悄悄的摸到了喬成宇的房間。
喬成宇聽到敲門聲就猜到了是她,開開門一把將她拉進來,壓在門後就吻住。明明是馬上要做合法夫妻的人,卻像一對偷歡的情人,樂在其中。
歡愉至極致,喬成宇手用力的按在門板上,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從後背爬上肩膀。韓煙煙緊摟著他的脖子,指間感受到了那微小的凹凸不平的感覺,像無數的電流由指尖竄進身體,跳躍奔騰。
韓煙煙像藤蔓一樣緊緊纏繞攀附,和他完美的嵌合成一體,唇齒吮纏,連汗液都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喬成宇,喬成宇。”韓煙煙叫著他的名字。
戰栗的餘韻猶在,喬成宇此時無法成言,隻能含糊沙啞的“嗯”了一聲,以示回應。
“我喜歡你……”韓煙煙低低的呢喃,“喜歡你所有……”
喬成宇終於從戰栗中掙出,抬眸看她。韓煙煙和他鼻尖交錯,唇幾乎貼著唇。她的聲音如囈語一般細弱,也隻有這樣的距離才能聽得清。
她說:“你簡直像,為我量身訂做……”
後麵的話語被溫熱的唇舌封住。韓煙煙深陷溫柔泥濘中,不願自拔。第二天就要當新娘的人,最後酸軟得走不了路,準新郎趁著夜深人靜,悄悄的抱著她把她送回了房。
第二日婚禮前,他還擔心她,賄賂了一眾伴娘,順利的進入準備室來看她。
高深闊大的古堡房室,巨石壘成牆壁,彩色的玻璃折射著陽光,籠下一片宗教般的肅穆莊嚴。韓煙煙就在這片朦朧的光暈裡,坐在古樸繁麗的木椅中,照鏡自觀。婚紗雪白的裙尾鋪了一地,瑩瑩的泛著聖潔的光。
她就是他夢中的新娘。有一瞬喬成宇甚至屏住呼吸,不敢驚動她。
韓煙煙看到了鏡中的人,在鏡中對他嫣然一笑:“怎麼過來了?不是說儀式前不許見麵嗎?”她說這話毫不羞愧,仿佛昨夜潛去他房裡偷歡的不是她。
喬成宇才鬆開一口氣,緩緩呼出,站得遠遠的,靜靜的凝視他的新娘。
韓煙煙轉過身來:“怎麼了?”
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可喬成宇想起來,剛剛推開門看到她的第一眼,她望著鏡中的自己,臉上……並沒有笑容。他因此躑躅,在這婚禮的前一刻,心中竟生出彷徨。
可韓煙煙笑著對他伸出手:“過來呀。”
喬成宇走過去,握住她的手。韓煙煙的手柔軟溫暖。喬成宇的心,不知怎地就平靜下來了。
他望著自己的新娘,忽然彎下腰去,在她手背輕輕一吻,然後單膝點地,在她麵前跪下。
韓煙煙驚奇又好笑:“這是要再跟我求一次婚嗎?”
可喬成宇表情嚴肅,眼神認真。他單膝跪在她身前,握著她的一隻手,仿佛騎士向公主宣誓效忠。
“煙煙。”他說,“能娶你,是我的幸運。我感謝上天能給我這份幸運。我,喬成宇,向你發誓——”
“我會儘我所能,成為你想要的丈夫,給你你想要的婚姻。”
“我會一生忠誠,對你,對我們的婚姻和家庭。”
“我會做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父親。”
“將來我們有了孩子,不論是男孩還是女孩,我會全心全意的愛他她和你。”
“家長會,運動會,登台表演,朗讀比賽,全省競賽……我向你保證,我不會缺席他她生命中的任何的重要時光……”
“煙煙,煙煙……”喬成宇凝視著他的新娘,輕輕的問,“……為什麼哭?”
那道淚痕劃過韓煙煙微笑的臉龐。她握緊他的手,回答:“因為開心。”
她的喉頭微微顫動,有三個字哽在那裡,說不出口。
說不出口。
喬成宇凝視她片刻,選擇相信。他起身吻她的臉頰和眼睛,吻乾她的淚珠,告訴她:“你不會比我更開心。”
“因為,”他微笑,“我馬上就要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鬆開了她的手,退出了房間。
剛才為給新人留出空間而退出去的伴娘團和化妝師、造型師、服裝師、工作人員一擁而入,喬成宇的身影消失在了這些人的身後。韓煙煙一直盯著門口,也無法再看到他。
“哎呀,彆看了,還有十五分鐘就能見到了。”有伴娘打趣。
一群千金們哄笑:“十五分鐘都等不了啊,哎呀好大一碗狗糧!”
韓煙煙那些情不自禁流露出的情感都收了起來,她微微抬起下巴,露出“韓大小姐”的笑容。
十五分鐘後,她準時的站在了巨大木門的外麵。巨門在音樂聲中緩緩開啟,滿堂的賓客都在座椅上轉過身來,望著今天的新娘。韓煙煙像個戰士,露出她驕傲又矜持的微笑,挽著父親的手臂,踏上了紅色的地毯。
紅毯的那一端,喬成宇身姿挺拔,眉間卻全是幸福的期盼。他在紅毯的那一端等她,等著接過她的手,為她戴上婚戒,聽她親口說一聲“我願意”。從此,她便是他的妻。
他的期盼那樣濃,那樣烈。隔著遙遠的距離,韓煙煙都能感受得到。
韓父感覺到女兒挽著他的手忽然緊了緊,他含笑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緊張。結婚又如何,她就是做了彆人的妻子,也永遠是他的女兒,永遠是韓氏集團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