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總是很難熬的,夜鴻時不時的都會望向城池的方向。心急的夜鴻隻能乾等著,期盼風舒婷不要遇到什麼麻煩,能快點來接自己。
經過漫長的等待,一隻火紅色的尖嘴雀鳩從城內飛出,落了下來,夜鴻終於等到了風舒婷。
尖嘴雀鳩是一種極擅飛行的妖獸,雙翅寬而大,因習性溫和,攻擊性不強,很容易馴化,所以經常作為飛行坐騎使用,在南域也比較常見。
“小師弟快上來吧!”
夜鴻聽後便走向風舒婷,準備跳上尖嘴雀鳩,可是尖嘴雀鳩見夜鴻走近自己,像是受到了驚嚇。
尖嘴雀鳩上的馴獸師急忙安撫尖嘴雀鳩,朝夜鴻說道:“這位公子!還請你收起手中武器,你的武器會引起它的不適,這樣無法正常飛行。”
夜鴻也注意到了尖嘴雀鳩的情況,確實如那名馴獸師說的一樣,頓時犯難起來。自己現在根本不能脫離霜粼劍的壓製,不然非得疼得死去活來,但又不得不乘坐飛行坐騎離開。
“我小師弟有傷在身,必須要靠那武器壓製傷勢,陳師,可不可以幫幫忙!彆讓我小師弟收起武器。”風舒婷對馴獸師說道。
“風小姐,這我也沒辦法,尖嘴雀鳩對這位公子的武器太過懼怕,要是不收起來我們根本無法起飛。”
被稱為陳師的男子也是很無奈,自己馴養尖嘴雀鳩這麼多年,也還是第一次見到尖嘴雀鳩因一把武器如此恐懼。
夜鴻沒有辦法,為了自己和風舒婷的安全著想,自己必須乘坐飛行坐騎快速離開,前去梧桐樹林。隻能狠下心來對風舒婷說道,
“那好吧!我收起武器,就麻煩風師姐一會綁著我點,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
夜鴻心一橫,隨即將霜粼劍收回儲物袋,強忍著鑽心入髓般的痛苦。在風舒婷的攙扶下上了尖嘴雀鳩的背部。
夜鴻兩人坐上尖嘴雀鳩後,馴獸師便馬上命令尖嘴雀鳩起飛,飛往梧桐樹林。
此時的夜鴻全身不停的抽搐,雙手攥得緊緊的,緊咬牙關,強忍著痛苦。風舒婷緊緊的抱著夜鴻,不停的為夜鴻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心疼不已,眼中儘是擔憂之色。
夜鴻忍了一會實在忍不住了,放聲大吼起來,以此來發泄自己的身體的疼痛之感。尖嘴雀鳩因為夜鴻的吼叫,頓時飛行不穩,一陣抖動。
馴獸師一邊安撫穩定尖嘴雀鳩的情緒維持飛行,一邊對風舒婷急忙說道,
“風小姐,還請你讓這位公子安靜一點,彆突然就大聲吼叫,尖嘴雀鳩很容易受驚的,要是飛行不穩,把我們甩下高空就麻煩了!”
風舒婷急得沒有辦法,隻能將自己手臂卡在了夜鴻嘴中,夜鴻疼痛得不行,不能發泄出去隻能狠狠的咬住風舒婷的手臂。
風舒婷被夜鴻咬地吃疼,想要將手抽開,但看到夜鴻痛苦的模樣,於心不忍,隻能繼續讓夜鴻咬著。
夜鴻雖然十分痛苦,但意識還是留存著一絲清明,知道自己咬的是風舒婷的手,內心儘量克製自己,試著要推開風舒婷的手臂。
風舒婷為了讓夜鴻減輕些痛苦,又不至於大聲吼叫,驚擾尖嘴雀鳩的飛行,怎麼也不肯抽手。
“小師弟!沒事的!就讓我幫你分擔一旦痛苦,都是為了我你才這樣的!”
風舒婷此時見到夜鴻承受了這麼大的痛苦,都是為了幫自己找製作瑤琴的材料才變成這樣的,心裡難受得不行,淚水如泉湧一般,止不住的流。
夜鴻手不自覺的抓住了風舒婷的臂膀,很想說話安慰風舒婷,但身體的疼痛讓自己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感受到夜鴻手中的溫度,風舒婷更是潸然淚下。夜鴻的手因之前久握霜粼劍,冰涼寒冷,即使霜粼劍已經收起,手上還是毫無溫度。
風舒婷完全無法體會到夜鴻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和折磨,心中感到隱隱的刺痛,寧願這痛苦自己來承受,也不願他受到半點傷害。
身上的疼痛讓夜鴻不知暈過去了多少次,又疼醒了多少次,風舒婷一刻也不敢放鬆,緊緊的抱著夜鴻,在旁安撫。
風舒婷隻能用自己的辦法儘量為夜鴻減輕痛苦,眼淚都要流乾。
儘管夜鴻已經非常克製自己,風舒婷的手臂上還是印上了深深的壓印,就算風舒婷不停的運轉功法為自己手臂加持防禦,夜鴻咬的地方還是流出鮮血。
風舒婷的胳膊上也被夜鴻抓出了深深的血痕,隨著時間的流逝,分外殷紅。
火焰溶洞最深處,姝琝經過一段時間的運功療傷,稍微恢複,睜開雙眼。
“怎麼離我越來越遠了,明明子蛛還有反應,為什麼他還一點事也沒有?先不浪費精力操控子蛛了,還是抓緊療傷恢複要緊。
就算你跑再遠!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姝琝五指握緊,溶洞內咯咯的笑聲回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