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釀的百花酒當真一絕,今得嘗過一次怕是以後再飲其他酒索然無味。”
“君公子要是喜歡,小女子在畢國都城剛好有家酒肆,先生以後去直接叫酒肆的人通知小女子就是,小女子可以一直為君公子提供百花酒。”素衣女子溫婉說道。
後不覺怎麼會說出這番話,臉頰頓時染上了紅霞,白雪紅霞,溫婉動人,夜鴻不禁看癡了,杯中酒已滿溢出也不知。
“君公子!滿了!”
素衣女子的一聲叫喚,瞬間將自己思緒拉回,見酒滿溢出,連忙擦拭,頓覺可惜。
素衣女子似是看出了自己因酒灑而覺可惜,隨即取出又一壇酒送上,說道:
“小女子這剛好還有一壇百花酒,便贈予君公子。”
“這怎麼好!已飲白姑娘一壇酒已是惶恐,再不敢多要,白姑娘還是收回吧!”
“既然君公子也說了我們有緣,酒贈予君公子也不算糟蹋了,君公子不要這壇酒豈不是嫌棄小女子。”
見素衣女子顯得有些不開心,人家姑娘好意相送,自己再三拒絕豈不傷了她的心,便取下身上佩劍,說道:
“白姑娘的酒我不能白要,這柄佩劍跟隨我已有多年,名為雪影,正合白姑娘名字,今日相遇也是緣分,就用這雪影換白姑娘的百花酒你看如何。”
“何來一換之說!這劍小女子是不會要的,酒放這你愛要不要,小女子走了!”
素衣女子看似很生氣的樣子,說完就要冒雪離開。夜鴻見狀心中也急,素衣女子生氣的樣子讓自己感覺到了另一種熟悉感,便連忙攔下素衣女子。
“白姑娘且慢!既白姑娘予贈酒,君鞅自以當回贈,剛才是在下說錯了話,這雪影劍是贈予白姑娘的,不是換!路途險阻,白姑娘行走在外,一弱女子沒有傍身之物太過危險,此劍今贈予姑娘防身之用,還望姑娘定要收下!”
“哼!這還差不多!”素衣女子這才痛快的收下雪影劍。
夜鴻又說道:“現在外頭還雪下得大,白姑娘要不再歇息片刻再走!”
“也好!”
素衣女子看外麵風雪確實還大,心中也有不舍,便應了下來。
兩人都感對方熟悉,聊起自然有尷尬也有相同之語,隨後在亭下閒聊,飲酒賞雪,竟有了惺惺相惜之感,漸漸的心中也有了莫名的情愫。
兩人心猿意馬皆非賞雪,隻怕賞的已非此雪而彼雪,夜鴻自己的心思和眼裡全是‘雪’,哪還管旁物,素衣女子摩挲著手中雪影劍,意在他處。
不知不覺已雪過天晴,兩人都未發覺。酒壇中的酒早已見底,兩人看似皆醒,其實都已迷醉,是醉心醉神還是醉人隻怕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馬兒的叫聲驚醒兩人思緒,回過神來看亭外已是雪霽天晴,溫柔的金色陽光灑下,溫暖了彼此的心。
“雪兒該走了,臨行前有一物贈予君公子,還請君公子不要拒絕!”
夜鴻微笑點頭等待著白雪後續的話,隻想再多看兩眼,留住眼前的人兒,但他知道他不能這麼做,因為對於自己還有很重要的事去做。
“其實有一事雪兒一直未曾說,防身之器雪兒有備,隻是未佩戴於身而已。此為紫魅,是我父輩傳下來的,也是我一直最珍視的物件。君公子舍得贈雪兒雪影,今雪兒也贈予君公子紫魅。
我知君公子還身負重事,恐要千裡之行,又怎能無器物傍身,紫魅贈君伴君行,來日畢都待君歸,勿忘了雪兒。”
白雪羞紅著臉將紫魅劍塞給夜鴻,轉身上馬就疾馳而去,好似不想讓夜鴻看到自己的羞答答模樣,也不想聽到夜鴻拒絕自己的答案,心中惶恐。
夜鴻緊握手中紫魅劍,望著已經遠去的白雪,堅定的說道:“我又怎能忘了你!待我從秦川國救師回來就去找你!”
三個月後,畢國都城,夜鴻經曆險阻成功從秦川國救回自己恩師了卻一樁心事。
香春居酒肆,畢國最大的消息地,這裡魚龍混雜,三教九流都會來此交流信息,夜鴻很熟路的就來到這裡,本能意識好像對這處地方很熟悉一樣,像是經常來。
疑惑歸疑惑,這次夜鴻來這裡是來相會白雪的,按照白雪給自己的信息,隻要來到這裡知會酒肆的人,自會有人相告她。
果不其然,很快酒肆的人就將自己帶進了後院,見到了已經久未見麵的白雪。
也許是相思,也許是久未相見,心裡紀念著她的影子,今日的白雪打扮感覺上甚是驚豔,與那日雪中相比美上了不止一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