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笑然給點陽光就燦爛,瞬間露出笑臉屁顛屁顛的跟在鄭宇盛身後。
吃飯的地方是中餐館,老板似乎是認出了鄭宇盛,給送了好幾道小菜和小零食。韓笑然笑著說了一些江原道的趣事,對自己差點抑鬱的事絕口不提。
“不需要假裝自己很快樂,證宰xi都和我說了,你在江原道狀態很不好。”餐廳昏黃的燈光暈染出光暈,照在鄭宇盛身上,看上去溫暖得要溢出來。
韓笑然拿筷子的手頓了頓,又若無其事的開口:“我已經好了”
“如果知道你曾經得過抑鬱症,我肯定不會再同意薑哲昊導演選擇你當主角。”
“歐巴你那個時候又不認識我。要不是接了電影我怎麼能加入歐巴的公司呢,怎麼認識你呢。”韓笑然握住鄭宇盛的手晃了晃。
要不是鄭宇盛她也不會突然想起自己穿越的事,對於韓笑然來說,鄭宇盛就是治愈般的存在,感覺親切又溫暖。實際上,上輩子她就認識鄭宇盛,那時她在劍雨的劇組當導演助理,那會她已經得了抑鬱症,不想再回台前了,於是開始跟著吳宇森和蘇照彬學幕後的工作,在片場認識了鄭宇盛。
雖然偶爾會問好,但那會他們並不熟。留下深刻印象還是因為有一次半夜,失眠的韓笑然腦子一抽想去酒店頂樓看星星,在電梯裡遇到了要回房間的鄭宇盛,對方用磕磕絆絆的中文給她打了招呼,也許是那時候的韓笑然抑鬱不開心的情緒太過強烈,而且電梯去的還是頂層,鄭宇盛跟著韓笑然一起去了頂樓。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並肩坐在酒店頂層的屋頂上,橫店的夜空沒有星星。
直到快天亮,韓笑然迷迷糊糊的發現自己靠著鄭宇盛肩膀睡著了,醒來後理智和正常思維隨著太陽的出現開始回籠,她尷尬的不斷道歉,鄭宇盛連連擺手,對著韓笑然說了句:
“天總會亮的。”
韓笑然怔怔的,昨晚隻是電梯偶遇他都看出自己想紫砂嗎。
這就是全部的遇見了,但那句話韓笑然記了很久,雖然她撐過了那一次,但終究沒撐過最後一次。
想起自己穿越的事後,很多時候她都很想撥個電話給宇盛歐巴,聽他說話,隨便說什麼,念課本都行,他的聲音總是有種溫和又鎮定的力量。
而且他越是不可冒犯,不可動搖,不可誘惑,他就越是充滿迷人氣質,比他20年前更加美好,更加吸引人。韓笑然就是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想攻略你,她就會專心致誌的找那把打開心門的鑰匙。
或許李素的乖張、執拗確實在影響著她,而她還不自知。
飯後,韓笑然強烈要求去鄭宇盛的家裡,因為她還沒看過宇盛歐巴房子是什麼樣的,鄭宇盛想了想還是同意了,反正本來也確實想帶她去家裡的。兩人開車回了他在三成洞的頂樓公寓。
鄭宇盛的房子和他本人一樣充滿一種自然感氛圍的溫馨,原木色和白色的木質家具和現代風格融合在一起,看上去房子乾淨的不像有人住,但又不會顯得冷冰冰。
“完全富人啊,好奢侈的大平層,好奢侈的落地窗。”韓笑然站在窗邊旁邊就是漢江和燈火璀璨的首爾夜景。
“我這隻有礦泉水和酒精,你喝水吧。”鄭宇盛從冰箱裡拿了一瓶冰水遞給韓笑然。
“其實喝酒也可以。”
“昂對,不會再和你喝酒了,你這家夥,晚上在男人家裡喝酒,瘋了嗎?”鄭宇盛打開了電視。
“莫呀,不是接吻嗎,歐巴你不是要教我接吻嗎,喝點酒也可以呀。”
“我的教導方案可不能喝酒。”鄭宇盛笑了笑,電視開始播放起了愛情片合集,從好萊塢黃金時代的羅馬假日到種花的霸王彆姬,還有日本、歐洲等各類純愛電影。
“你……你就是要教我這個?看電影?!”韓笑然不可思議的問。
“是啊,多學習,多觀摩,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鄭宇盛露出惡作劇成功的表情。
韓笑然心底發出失望的歎息,這個阿加西簡直銅牆鐵壁。她嘟著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搶過遙控器換了一部她愛看的黑白老片克拉克蓋博的一夜風流。
“你喜歡這部電影?”鄭宇盛側過頭看向韓笑然,黑暗的客廳隻有電視機的熒光照亮周圍的空間,隱隱約約的映照著女孩的側顏。
“喜歡啊,可惜這部類型片鼻祖的愛情輕喜劇卻沒有吻戲,太可惜了。”韓笑然想了想接著說:“亂世佳人那個吻不錯,斯佳麗和瑞德,回家路上的離彆之吻。”
“你能搞定電影的,那個吻戲不算多難,你可以搞定一切的。”鄭宇盛篤定地說。
“我可不是斯佳麗,也不是艾麗,我沒有那種自信心。”
“不,雖然你看上去憂傷、有心事?說自己沒有自信,但我覺得你其實一直勝券在握,你知道自己最終會搞定一切,就仿佛你接下這部電影,你知道抑鬱的情緒會影響你,但你不在乎,你很有把握,你會掌控自己的情緒。”
不得不說鄭宇盛說的很準,韓笑然是這樣的,白天熱愛世界,晚上開始eo,但她知道自己歸根結底是熱愛生活的人,勝券在握,所以選擇放任自我。
“那對你呢,你的耶利哥之牆什麼時候會倒塌?我可沒有勝券在握”韓笑然轉頭看向鄭宇盛,電影演繹著蓋博和考爾白在小旅館用毛毯隔開彼此,並將它稱為耶利哥之牆,在結尾兩人終於在一起,“耶利哥之牆已經開始倒塌。”
“這不是今天的主題。”鄭宇盛溫和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