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塗山月冷哼一聲,板起了麵孔,臉上分明寫著,不要臉。
怒視了楊凡一眼,這小子跟自己玩鐵骨錚錚,轉頭見了這騷蹄子,立馬一副舔狗模樣,恨不得一腳把他踢出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賓主儘歡,眾人都知道楊凡救過塗山父女,也是不住的曲意奉承。
“楊賢弟,你可知大哥我這次受傷是為了何事,”
楊凡心說來了,戲肉來了,很想念一句,不聽不聽,王八念經。不過早料到塗山不會死心。反正這事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索性見機行事吧。
“這個朝廷機密,在下隻是一介草民,不好與聞,咱們還是隻談風月,塗山大人、諸位大人,我敬你們一杯”說著楊凡端起酒盅一飲而儘。
眾人都跟著一飲而儘。
“嗬嗬,賢弟此言差矣,賢弟此時已不是草民了”塗山捋著胡須說道。“賢弟此時已經是我大明的武官了”
“啥玩意,我是武官了”
楊凡被嚇的差點一屁股撅地上。
一臉苦相的看著塗山,欲哭無淚,大明軍製隻有兩種武官,一種是衛所世襲武官,一種招募的營兵。營兵實質上沒有品級,即使是最高長官總兵。也沒有品級。
看塗山的意思,他給自己求的官可不是沒有品級的臨時工。那就隻能是衛所官了。
衛所武官是啥---軍戶,還他媽的世襲。媽蛋,這下子連子孫都搭進去了,這當了明朝的軍戶那就是入了奴籍了。
“塗山大人,這軍戶可不是鬨著玩的,你老還是高抬貴手,放小子一馬吧,小弟來生給變隻老母雞,天天給您下雙黃蛋。”
噗嗤一聲,林月如笑了個花枝亂顫。一雙眼睛看向楊凡,仿佛要洇出水來,一雙美目,第一次仔細看這個痞懶的小子。
“哈哈哈,老弟真是,真是,嗯,風趣,哈哈風趣”塗山也被楊凡搞得忍俊不止。
“來人,把楊大人的官服帶進來”
包廂的門被拉開,兩個身穿錦衣衛製服的武官各端著一個木盤走了進來,一個裝著一套衛所武官服和皮甲,就是那天看到塗山父女穿的那種樣式,一個裝著一套錦衣衛麒麟服。
見楊凡還要說話,塗山抬手示意,接著說到“楊老弟,你聽我說完,衛所的情況我比你清楚,為什麼我還一定要為你請功,落一個軍籍。不是老哥我坑害你,而是為了保全你。”
楊凡靜靜的聽著他說,沒有說話。
“你可知道,你殺的人是誰”
楊凡心裡一沉,他早就猜到自己卷進一樁明清之間暗鬥的漩渦裡了。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粘上了就極難脫身,塗山雖然急於將功折罪,但是,他也確實可能有保全自己的動機。
一個領導如果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都坑害,是不會有下屬衷心為他賣命的。
誰也不是傻子,都看著你呢。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如果一個人發跡了,連親族、鄉黨、故交都不照顧,怎麼可呢照顧手下的這些外人呢。
楊帆準備聽下去,看看他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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