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用等了,他們不會來了。”張疙瘩跑來彙報道。
“嗯,他們不追了,那我們就去攻打廣安門,看看他們來不來。”楊凡冷笑道,他不怕他們不追來,&nbp;&nbp;主動權不在他們手裡。
“老爺,打廣安門也沒用了,那六千士卒營嘯了,然後一哄而散了。現在董繼舒和猛如虎他們都蹲在大紅門哭呢。”張疙瘩苦笑著說道。
“啥,這就不行了,這也算是宣府最精銳的兵。”楊凡鬱悶了。供樓哪有供一半就不供了的,真是不講武德。
“老爺,&nbp;&nbp;你以為他們都是你的兵呢,&nbp;&nbp;隨身帶著壓縮餅乾,&nbp;&nbp;午餐肉,還有巧克力和糖果、奶酪、茶葉。七天都能自給自足。他們最多懷裡揣了一個糠皮餅子,水囊裡有二斤水。都三天沒吃飯了,還跟兔子一樣,跑了幾百裡地,兩夜沒睡覺,這已經算是不錯了好吧。”林月如翻了個白眼兒,嗔怪道。
“是啊,楊君,要是我的兵也能達到這個水準,我做夢都能笑醒。即使在東瀛,他們也算是絕對的精銳了。”桃子也來幫腔。
“呃,好吧,我對他們的期望太高了。”楊凡也算是被打敗了,&nbp;&nbp;他們慫了自己也沒辦法不是。
“楊君,我們現在做什麼。”桃子抬起嬌媚的小臉問道。
“去盧溝橋,&nbp;&nbp;突襲宛平城,把永定河上所有的船都搶過來。然後我們順流而下,&nbp;&nbp;去天津。”楊凡大手一揮,豪邁的說道。
他早把退路想好了,從永定河順流而下,誰也追不上他。一夜就到天津城下了。這次作戰,幾乎相當於這個時代的閃電戰了,打的朝廷根本來及反應。第一天登陸,第二天攻陷天津衛城。第三天登陸張家灣,第四天燒通州大倉。第五天到十三陵。第六天在宛平城返航,第七天到天津,全軍撤退,當晚到大沽口上船。
京津七日遊,閃電般,快進快出。現在長城沿線的邊軍很多才接到兵部的調兵命令,快的也才出發一兩天。等他們到了,楊凡等人都回濟州島了。
“老爺,剛剛收到斥候的消息,京營一萬人從德勝門出來了,本來是堵截我們的,但他們走的太慢,&nbp;&nbp;我們都到這裡了,他們才從德勝門出來。要不要打他們一下。”張疙瘩期待的問道。
自從他帶的這批家丁,全員換裝了燧發槍後,還沒有打過一個像樣的仗呢,他有些手癢。
“誰帶隊,主將是誰。”
“英國公之孫張世澤帶隊,一共二十個營,裝備比較精良。”
“算了,彆打了,再讓張世澤認出我來,到時候就麻煩了。”
張疙瘩一想也是,老爺和張世澤是哥們兒,年紀相仿,平時玩的挺好的,萬一認出來可就不好了。
“走吧,我們去突襲船廠,奪了船就走。免得夜長夢多。”
全軍快速展開急行軍,向宛平城而去。仗已經打完了,桃子有些意興闌珊,也沒有了跟著行軍的興趣,直接坐上了滑竿,讓人抬著走了。
林月如看了看,也厚著臉皮擠了上去。好在兩個女人都很輕,加一塊也就比楊凡沉一些,八個抬滑杆的倒是沒什麼壓力。
兩個女人搖著扇子,一邊抱怨已經開始熱的天氣,一邊興高采烈的聊著女人感興趣的話題。
楊凡也由著她們,畢竟正事兒也辦完了,讓她們也放鬆過一下。
林月如從包包裡掏出一個粉紅色的保溫杯,擰開,一陣橘子汽水的香味兒穿了出來。
林月如顯擺的呷了一口,滿意的打了飽嗝。裡邊裝的是美年達,還加了冰塊,晃動起來叮咚作響。
桃子立刻把眼睛瞪圓了,嬌嗔道:“這是什麼時候發的,我怎麼沒有。”
“你當然沒有了,你又不是老爺的妻妾,這是老爺過生日時送我們的回禮。這個杯子叫做膳魔師。開水第二天倒出來還是燙燙的。老爺也隻有這幾個。”林月如故意道。
桃子眼饞的都要哭了,用胳膊摟住林月如的纖腰,懇求道:“妹妹你把這個送給我好不好,我就要回去了,以後哪有機會還能得到這麼神奇的杯子。”
“那可不行,這是老爺的禮物呢,怎麼能隨便送人。看你這麼喜歡,給你喝一口吧。”林月如小女孩兒一般,耍著小性子,把杯子遞給桃子,自從她嫁給楊凡越來越有孩子氣了。似乎要把自己的失去的童年補回來。
桃子咪咪眼兒,聞著美年達橙味的汽水,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小口的喝了一口。
“啊!好爽啊!”
七月流火的天氣裡,和以後加冰的飲料,那種感覺真是一直甜到心裡麵,一直涼到心裡麵。喝了一口就欲罷不能,
桃子也不要麵子了,噸噸噸的一仰脖兒,把隻有四百毫升的飲料喝了個精光,連兩顆冰塊也含在了嘴裡,舍不得嚼碎。
“啊!你怎麼都喝了。”林月如氣死了,本來就是向炫耀一下,自己才和了一口,沒想到,桃子她這麼厚臉皮,全給喝了。
“我說的一口,就是這麼多,是你的水太少了。我又沒有換氣。”桃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但麵子不能輸,板著小臉強辯道。
“哼!你賴皮,不理你了。”林月如氣的扭過臉去,本來想從滑杆上下去,不和她在一起了,但感覺這個滑杆挺舒服了的,又有些懶得起來,最後隻是把臉扭到一邊去了。
“妹妹,你把這個杯子送給我吧,我拿好東西和你換。”桃子摟住林月如,在她耳邊吹氣如蘭的說道。
“你不是喜歡我那把村正刀嗎,我拿那把刀和你換怎麼樣。”桃子魅惑的說道。桃子的氣息熱熱的,弄得林月如耳朵癢癢的。
“好不好嗎,那把刀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哦”桃子繼續魅惑道,忽然伸出粉紅色小雀舌,在林月如的耳垂上舔了一下啊。
“哎呀!你個死玻璃。”林月如頓時酥麻了半個身子。
“哼!便宜你了。”林月如把杯子,塞到桃子的手中
那把刀可是大有來曆,是東瀛最高工藝層級的刀之一,林月如眼饞了好久了。桃子一說出來立刻就心動了。
周圍行軍的官兵們,聽到二夫人和老爺的那個東瀛女人在滑竿上打情罵俏的,趕緊都低下頭,快速通過,這可不是他們該聽的。
傍晚時後,這支隊伍終於趕到了永定河邊,遠處的宛平城巍峨聳立,城下的盧溝橋像一條白色的巨龍橫臥在永定河上。河岸邊帆檣林立,無數的舟船停靠在碼頭上。一片靜謐。
楊凡其實走的也有些累了,媽的,終於見到船了。
“先不要管宛平城,他們不出來乾擾,就不用理他們。把船和船夫都給我控製起來。挑最大的船。”
“諾!”
家丁們大熱天的走的煩躁不堪,這下子到水邊了,都來了勁頭。如狼似虎的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