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肉食和油脂,估計幾天就得把人累的脫了像不可。幸好,這裡是蒙古,有牛羊肉,還有楊凡運來的冷凍肥豬肉,晚餐白麵饅頭管夠,肥肉燉豆腐每人一碗。
白天可以收割,天黑了,就隻能在火光的照耀下,用城裡工坊生產的腳踏式脫粒機脫粒了。
司北溝的大兒子和二兒子體力最好,是全家的壯勞力,被安排和其他人家的裝勞力一樣,踩踏打穀機,婦女和半大小子則抓起高粱放進旋轉的脫粒機器裡,給高亮穗子脫粒。
安三溪和黃三也沒有睡,他們倆分彆帶著軍官騎馬四處巡視,了解各地的搶收進展。
四個營的軍隊也在四周警惕的警戒,今天他們已經擊退了三股企圖渾水摸魚的小部落的襲擊了。
臨近的部落看著紅彤彤的高粱、金黃色的麥子、一塊塊成熟的稻田,眼睛都紅了。
他們自己不會收割,也不會脫粒和磨成麵粉。但是,他們可以等農民都弄好了,過來搶啊。
草原上的糧食多貴啊,那些黑了心的商人,能把十斤大米賣出一頭羊的價格。現在滿坑滿穀的糧食就在這裡。他們急得喉嚨裡都要伸出爪子來了。
安三溪不在乎這些小部落,這些弱敵正好給他的直屬騎兵團聯係白刃格鬥。他真正擔心的是土默特諸部和朵顏三十六家。他們明顯是等糧食都歸倉再來搶劫。
王浩現在已經是中隊長了,還兼任一營的副營長。
今天他帶著自己手下的一百騎兵和至少三百多部落蒙古人混戰。
他們裝備好,但是安三溪下令,土默特和朵顏大軍到來之前,不許使用火器,要靠著防刺服和馬刀,棘輪鋼弩和蒙古人肉搏。
一個是要節省火藥,應付將來的大戰。二是要鍛煉他們,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現在騎兵團已經基本形成了戰鬥力,但是馬術和刀術還不行,和蒙古人差的遠。
楊凡在給安三溪的回信中說,任何事情都不是學會了再去做,隻能一邊學一邊做,在戰爭中學習戰爭。戰爭就是最好的軍校和老師。
隻有在戰鬥中他們才能成長,將來騎兵團是要作為中堅力量去和建奴的騎兵,甚至老毛子的哥薩克去對決的,不能有短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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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三溪沉思良久,他覺得老爺是對的。舍不得孩子,打不到狼。不能對他們過於保護,這樣到了殘酷的戰場上他們要吃大虧的。
王浩今天至少挨了二十幾刀,要不是防刺服加內襯的防彈衣,他有幾條命也拚光了。
身上全是淤青。他身先士卒,下麵的官兵也沒好到那裡去。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斷了。
“噗!”王浩吐出了一口血痰。
他的牙床被打壞了,出血了。幸好鳥嘴頭盔靠譜,隻是被震了一下,要不半張臉就被狼牙棒砸碎了。
對著逃跑的蒙古人又拋射了一輪弩箭,遠處十幾個人落馬。
“收兵吧,今天他們也精疲力儘了,晚上不會來了。”王浩做出了判斷。
蒙古人也不過如此,他心裡想著,這半年來的訓練和拚殺已經給了他極大的信心。在裝備和馬匹的壓倒性優勢下,蒙古人的弓馬嫻熟真的沒什麼卵用。
“走吧,安頭兒說了,今天晚上犒勞大家,每個中隊一直烤全羊。白酒三兩。”
王浩話音剛落,他手下的小崽子們發出狼嚎一樣的聲音,聽說有烤全羊,一個個又精神的和小獅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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