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那些人發出了尖銳的叫聲。
鞭子直接打破了他們身上薄薄的禮服。
血痕頓時滲了出來。
明暖驚得後退一步,他不是要在家祠裡動武。
他是直接要在家祠裡見血。
那些族老們想衝上來,又被旁邊墨家的人摁住。
傅采薇這次是真的嚇暈過去了。
而此刻的明暖,終於知道為什麼這些人看見墨時晏醒過來的時候,那神情就和見鬼了一樣。
大家好像都知道他的手段。
隻有她不知道。
“接著打。”墨時晏看了臉色微微發白的明暖一眼,“就打到,太太消氣為止。”
他當著所有人的麵笑著看向明暖,“太太消氣了嗎?”
一句話,就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那些族親隻能死死壓著怨恨,一臉懇求地看著她。
明暖垂在一旁的手猛地握緊了。
連傅川也在看她。
心裡的嫉妒噴薄而出,他看著墨時晏,為什麼這男人還能醒過來?
他就是渴望成為墨時晏這樣的人。
明明隻要墨時晏死了,墨家這個位置就是他的了。
明暖也會是他的。
明暖緩緩吐出一口氣,輕聲細語,“還沒有消氣呢,我這人氣憋的比較久。”
那群族親的眼睛瞬間黯淡下去。
“就是這個看著也太嚇人了的,我們女孩子看不得這個。”
他們身體一抖,立刻露出笑容,看,女人就是容易心軟,怕這個怕那個的。
正要開口順著勸說。
誰知道明暖慢悠悠地轉過身,溫溫柔柔說“所以我不看就行啦。”
族親們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墨時晏翹起唇角,她倒不算太蠢。
“沒聽見太太的話嗎?”墨時晏冷聲,“接著打啊。”
家祠裡頓時又充滿了鬼哭狼嚎的聲音。
除了這些聲音之外,其他人連呼吸聲都放輕了。
而那些一直都沒有表態的股東和族親則是一臉劫後餘生的慶幸。
幸好啊!
他們沒有跟著表態!
傅川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尷尬地站在角落。
本來,今天是向外界宣布他要上墨家族譜,改名墨川再名正言順住進老宅的日子的。
可現在,誰還敢提這個事情?
甚至大家眼裡都沒有他了。
他就像是在墨時晏光芒下的一隻不起眼的老鼠。
祠堂裡的慘叫聲漸漸沒了,那些人都沒吃過什麼苦,幾鞭子下去一下就疼暈了。
而就在這時。
一道嗬斥聲傳了過來。
“墨時晏!你在乾什麼!”
“在家祠裡做這種事情,你是瘋了嗎!”
隻見一個中年男人大步走來。
他頭發稀疏,眼下青黑腦滿腸肥,一看就是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正是傅川的親爹,墨時晏的堂兄,墨海。
墨海今年快五十了。
墨時晏二十九。
兩人站在一起,大家頓時覺得墨海看起來更辣眼睛了,明明都是一家的。
“爸!”傅川頓時激動地喊了一聲。
他的靠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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