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暖皺著眉直起了腰。
她心裡還有點兒委屈。
墨時晏自己還口口聲聲說,讓她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她搞得很清楚啊!
她把墨時晏當老板,墨時晏拿她當應付奶奶的打工人,誰家老板還管打工人被不被人叫姐姐啊?
墨時晏眼看著她眉頭慢慢皺起來,好像一隻馬上就要漲起來的河豚。
同時,他眼尾的餘光也掃到了那叫範景的少年,一直忍不住往這邊看。
年紀輕,藏不住心事。
有什麼都寫在了臉上。
這讓他覺得……非常礙眼!
“怎麼不說話了?”
墨時晏挑眉,似笑非笑,“我記得,你第一天見到我的時候,也這樣撲過來抱……”
話沒說完。
突然被喚醒記憶的明暖下意識的一把撲過去捂住了他的嘴把他往車子裡塞。
“彆說了墨先生,我送你回去吧!”
也不看看現在外麵多少人在直播!
她腦子一熱什麼都顧不上了,都來不及和舅舅還有奶奶打招呼。
就一把拉開車門,將墨時晏整個人往裡頭拱,“我們進去說啊進去說!”
被拱了個猝不及防的墨時晏“……”
不過麼。
他坐正了身體,扭過頭眼神冰冷地看了範景一眼。
一隻手壓在了明暖因為尷尬顯得很忙的腦袋上,往自己身邊輕輕一帶。
“開車吧。”
車子載著明暖離開了。
範景站在原地,見狀臉上的笑容和紅暈褪去了。
剛才那個男人,是墨時晏吧?
回想起墨時晏的眼神,範景有些難受地握緊了拳頭。
那是一個輕蔑的眼神,還夾雜著很濃鬱的不耐煩。
“那個就是墨時晏吧?嘖,那氣場,咱們可比不了。”旁邊一起入選的人忍不住感慨,“恐怕再給我們十年都比不上呢。”
範景轉身看了一眼說話那人。
他抿唇,什麼話都沒說,直接轉身離開了。
車子裡。
冷靜了一點下來的明暖正在深呼吸。
她好不容易才把自己乾的那些蠢事給忘記了。
墨時晏為什麼又要提!
墨時晏臉上的笑容消失,他看了明暖一眼,對司機說“去墨氏珠寶。”
明暖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回家嗎?”
墨時晏卻突然又開始陰陽怪氣,“怎麼?明暖姐姐急著回家嗎?”
明暖“……”
她忍不住靠過去,“墨先生,你能好好說話嗎?”
“怎麼好好說話?”墨時晏慢悠悠的往後一靠,“也是,我不像人家才十八歲,嘴甜。”
明暖臉通紅。
但人被擠兌多了。
還能沒點脾氣?
她抿了抿唇。
索性也不看他了。
直接說“確實,範景嘴巴是挺甜的。”
“也不會動不動就讓我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還說要當我的搖錢樹呢。”
“誰不喜歡搖錢樹呢!”
“總比有人一上來就說我貪慕虛榮,奔著錢來的好!”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