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人喜歡喝熱的玫瑰花茶,你去給她端一杯來。”
就連明暖都沒想到。
墨時晏居然直接發難了。
所有賓客都下意識看向裴城和裴正硯。
裴城可是裴正硯的侄子!
裴正硯要回來,裴城不知道明裡暗裡的炫耀了多少次,現在墨總竟然讓他去親自為自己的夫人端茶?
“你們不知道了吧?”有知情人立刻就聯想到了今天突然出現又突然被撤的新聞。
她們眉飛色舞地說“墨太太都被報道成裴城的情婦了!”
“你們說墨先生可不得收拾他?”
她們終於想起來墨時晏是什麼人了。
“可裴先生也在這裡?他能同意?”
裴城臉都綠了。
他咬緊牙齒“墨時晏,你彆太過分!”
墨時晏臉上的笑容冷了下來,他頭也不抬,食指在輪椅的落手處不耐煩的點了兩下,“不願意泡?那看來這裡是不歡迎我們,小暖,我們走。”
墨時晏竟要直接扭頭走人!
這可不是簡簡單單走人的意思。
裴正硯和在場所有人都明白。
這意思是,如果他們走了,那裴家和墨家所有的合作就此中斷。
誰都沒想到,為了給自己太太正名。
他能做的這麼絕,沒了墨家,裴家想要在國內站穩腳跟,怕是要廢不少力氣。
裴正硯果然抬起眼看了旁邊的裴城一眼。
他手上一直握著一串佛珠。
聽見這話,將手上的佛珠直接往桌子上一丟。
佛珠發出一聲輕響。
裴城都跟著忍不住抖了一下。
“愣著乾什麼?”裴正硯連個正眼都懶得看這個窩囊侄子一眼,“還不快去給墨太太端茶。”
裴城整個人僵住了。
明暖看著他被丟在桌子上的那串佛珠。
心中想“裴正硯這人身上可一點佛性都沒有,反倒是像混黑出來的人,一身煞氣,看著嚇人得很。”
尤其是他眼角還有一道不長的疤。
更添了幾分匪氣。
裴城兩隻手緊緊握著拳頭。
可比起墨時晏。
他其實更害怕裴正硯這個叔叔。
他喉嚨裡都湧出難堪來,可裴正硯似乎是不耐煩了,開始扭動手腕。
他再不敢耽誤。
邁著僵硬的步伐就去給明暖泡玫瑰茶去了。
墨時晏這才拉著明暖落座。
賓客們也紛紛用看熱鬨的興奮眼神盯著在場幾人,竊竊私語。
“裴總竟然讓自己侄子去泡茶了,嘖嘖嘖,看來他肯定也知道自己侄子今天乾了什麼好事?”
“那當然,這隻是侄子,又不是親兒子。”
“其實我爸都說裴總根本沒把裴城這個紈絝放在眼裡,一直都是裴城自己吹噓和叔叔親。”
“噗,裴城可真是丟大臉了。”
不多時,裴城就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玫瑰花茶來了。
“喝茶。”這兩個字像是從他的牙縫裡擠出來的。
看著這樣滿臉屈辱的裴城。
明暖笑了。
當年他威脅她媽媽的時候。
可曾想到會有這一天呢?
明暖垂下眼,將茶杯慢慢地挪到自己的鼻下。
要喝的動作突然一頓。
下一刻。
她伸出手,將杯子放在了裴城的頭頂。
漂亮的手腕一翻,一整杯熱茶順著他打理過的發型,兜頭澆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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