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揚起下巴,那張被造物者精心捏造的臉上露出天然的傲意。
醫生明白了。
他坐直了身體,眼神變得嚴肅起來。
他猛地將本子往桌子上一放,唰唰唰寫下幾個字。
【掌控欲極強!】
他突然就變得專業了起來,皺著眉頭盯著墨時晏說“墨先生,容我問你幾個問題。”
“當您夫人和其他人在一起時,你是不是會心生不悅?”
墨時晏挑眉“當然。”
醫生唰唰寫下。
【占有欲極強。】
“請問這個其他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墨時晏皺眉“自然是所有人。”
醫生詫異“包括她的家人?”
墨時晏沒有回答,隻是眼神證明了一切,就是如此。
醫生謹慎的將‘極強’兩個字劃掉,改成了‘占有欲凶盛’。
“那麼在這種情況出現的時候,你是不是會出現一些極端的想法?”醫生慢慢引導,臉上神情越來越凝重。
“我不認為那是極端。”
“我隻是希望,她能待在我能看見的地方。”
“當然,她令我非常生氣的時候,我會覺得用一些極端的方式也不錯。”墨時晏唇角溢出一抹笑意。
他纖長的手指撫摸過杯子的那一瞬間,就好像捏住了她纖細的手腕一般。
菟絲花會緊緊地纏繞在樹乾上。
可他希望明暖是一株菟絲花。
看似是她絞他,但其實是樹扼住了花的命門,他渴望著她也如同她一樣對他‘迫切渴望’。
他的根須嘗試著纏繞她。
隻是一直在克製。
“我夫人並不聰明。”墨時晏輕聲說,“很多拜托我就能做好的事情,她總要費力的自己去做。”
“明明我才是最優的選擇。”
他的手指緩緩用力。
杯子仿佛在他手下發出無聲的抗議聲。
醫生點頭,臉色比剛才又難看了點。
他加了個括號。
【病情還有加重傾向(變態化?)】
醫生緩緩吐出一口氣。
“墨先生,這確實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圓圓的臉看起來都不溫和了。
墨時晏覺得這個醫生終於說出了今天來的第一句有用的話。
“她該吃什麼藥?”
“算了,吃藥對身體不好。”
“她該做什麼心理疏導?”
“也不用彆的。”
“讓她意識到,自己的選擇有多浪費時間且錯誤就好。”
她根本不該離開他的身邊。
就好像剛才,帶著墨夜,帶著李婷,匆匆忙忙的走了。
她連一次回頭都沒有。
醫生啪的一聲合上本子。
“墨先生,我認為您的太太腦子沒有任何問題。”
他擲地有聲。
“是您有問題。”
墨時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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