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打人,一巴掌打得他口腔裡都有血腥味兒了。
但好像被打的是她一樣,整個人蜷縮在沙發的角落。
像炸毛的小貓一樣氣洶洶道“墨時晏!”
“你神經病啊!”
墨時晏摸了摸自己腫起來的臉,明暖手指甲不短,他臉上還留下了幾道淺淺的血痕。
可除了他父親那個瘋子之外。
他從小到大就沒有被彆人碰過一根手指頭。
墨時晏摸了摸自己的臉,卻不覺得疼。
他想。
他可能是瘋了。
“你說的或許是對的。”
墨時晏伸出手,突然握住了明暖的腳踝。
明暖整個人被他拉得往後一仰。
“我可能真的是瘋了。”
他被打了。
卻不生氣。
不僅不生氣,看著明暖這個樣子,他腦子裡卻隻有一個念頭。
他還想親她。
還不夠。
明暖好不容易支起身子的時候,隨著腳腕上傳來的熾熱溫度,她看見墨時晏竟然再度湊過來想要親她。
明暖一驚,又抬起手,卻在半空中被墨時晏攔住。
“彆打了。”
他的手指在明暖的指尖上揉壓著過去。
一隻手摁住明暖的脖頸。
“你手不疼嗎?”
明暖難耐地閉上了眼睛,再度睜開時,眼底一片凶悍之意。
很多事情她都能妥協。
唯獨這件事情她永遠都不可能妥協。
“墨時晏,我要你現在就送我回去。”
明暖一字一句清楚地說。
墨時晏的回答也很清晰。
“不可能。”
“在你答應我之前,你想都彆想。”
他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明暖鬨了一通,力氣都用得差不多了。
被他幾下就裹住上了樓。
“我舅舅他們會找我的。”
明暖盯著墨時晏。
可墨時晏卻像是沒聽見這些話一樣。
他明明被打了。
可看起來卻心情十分不錯。
有種猛獸看著自己的獵物待在自己圈起來的領地時的安心感。
不管獵物怎麼鬨,亦或者是怎麼在他腦袋上蹦躂。
他都不會真的生氣。
因為再也沒有人能覬覦她。
墨時晏將明暖重新放回了床上,明暖立刻就滾到了床的另一端,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他鬆開了自己的手表,放在了床邊。
“你可以用這個看時間。”
明暖不說話,冷漠地看著他。
“身體有沒有不舒服?這邊濕氣會比較重。”墨時晏完全不在意明暖的冷暴力。
他伸出手,自顧自壓在了明暖的額頭上。
明暖正要出言嘲諷。
卻突然一愣。
其實從剛才開始。
她就覺得墨時晏的手特彆熱。
隻是那時候情況有點……混亂。
明暖皺著眉頭看著墨時晏。
現在壓在她腦袋上的這隻手依然熾熱。
熱的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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