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暖差點忘記他還在墨家住著了。
之前奶奶有幾次倒是想要趕走他。
不過他總是推脫,一會兒說走了走了,可拖拖拉拉的也沒走。
傅川忍著氣,也知道自己現在形象不佳。
可一想到剛才林秋給他打來的電話。
他剛覺得羞恥的心立刻變得火熱起來。
“小暖,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我不放心。”明明是自己賴著不走,好家夥,非說成是為了她。
明暖笑了。
傅川這人從上輩子開始就是這樣。
明明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卻滿口都是為了她,遇到不順心的事情,也都推到她的頭上。
她本就吃那藥吃得精神恍惚。
還被人這樣日日精神控製,一刻不歇地灌輸著那些不好的想法。
能好起來才怪。
“誰說我是一個人住在這裡?”
“還有我老公呢。”她喊得特彆順嘴。
因為墨時晏今天沒跟著她一起回來。
也是因為這一點,傅川才有恃無恐地湊上來的。
“小暖,你還為墨時晏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說話!”
傅川激動起來,“他都沒能保護好你!”
“甚至還讓你的孩子都流掉了。”
“小暖,如果你嫁的人是我。”
“我怎麼會讓你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傅川誇張的大呼小叫。
好像明暖吃了天大的虧,現在生活在水深火熱的地方,就差他來拯救了一般。
他激動地想要上前一步。
可明暖卻捏住了自己的鼻子,用修長的手在麵前輕輕晃了兩下。
“傅川。”
她沒接他滔滔不絕的那些話。
就好像壓根兒沒注意聽他到底在說什麼一樣。
而是用一種輕蔑的,自上往下的掃視眼神,將人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之後。
輕聲說“你彆靠太近。”
“你身上,好像有味兒啊。”
轟!
像是一道驚雷劈落在傅川的頭上。
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整個人瞬間充血,漲得通紅。
屈辱感和羞恥感一並從尖錐骨爬上來。
他?
他聽見了什麼?
他臭?
傅川差點被這句話氣暈了。
可明暖卻笑了起來。
她滿眼的冷意。
上輩子。
她病得最嚴重的時候,幾乎沒辦法出門。
可那絕對不代表她就邋遢了。
隻是生病了,洗完澡之後,也沒有什麼心思打扮,不修邊幅地整日坐在床上,她好困好困,好像每天都睡不醒。
而傅川就是在那種情況下。
帶著穿的一身光線的明柔柔上樓來。
過幾日就要這樣,捂著口鼻說“明暖,你現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不能洗洗澡?”
“感覺你身上都有味兒了。”
“你日日白吃白住在家裡,還要柔柔伺候你的衣食起居,自己不振作起來怎麼行呢?”
說著讓她振作起來的話。
可話裡話外都是打壓。
而自己當時聽了這些話。
什麼都顧不上。
隻能一次又一次地洗澡,有的時候,一日要洗上三四次。
明暖自己也很奇怪。
在重生之後,她覺得自己當真是蠢死了,那麼明顯的惡意都感覺不到。
直到,她知道了自己吃的那個藥片有問題之後。
想到這裡。
明暖已經抽出一塊帕子,虛虛掩住了自己的口鼻。
輕輕皺起眉頭,“你這人原來就這麼邋遢的嗎?”
“你到底幾天沒洗澡了?你在墨家白吃白住,水電費都是墨家出的,你總不至於連這點水費都要節約吧?還指望墨家折現給你?”
“行了,彆靠近我了,我可不想沾上一身的臭味。”
說完,也不顧傅川仿佛被劈了一臉雷的臉。
直接走進了家門。
“看好家門,彆讓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明暖大聲對著外麵那些保鏢說。
保鏢們立刻將門口圍了起來。
傅川的臉綠了又白,白了又綠。
甚至鼻子前麵好像都出現了幻覺。
真的覺得自己身上有一股洗不掉的味道。
等等。
他這件衣服,是什麼時候洗的來著?
他再沒臉站在這裡,陰沉著一張臉,直接往小樓裡走去。
一路低著頭,那裡還有以前和明暖交往的時候,接著明暖的風意氣風發的樣子。
看著這樣的傅川。
明暖露出了一個笑容。
“本來就是一個靠我上位的鳳凰男。”
“做出那幅樣子給誰看。”
一想到他和林秋的計劃,明暖就想要笑。
“傅川,既然你和林秋這麼一拍即合,我怎麼能不成全你們兩個呢?”
“等著吧。”
明暖已經開始期待明天了,轉身的時候腳步都變得雀躍起來。
“明天,我會送你們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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