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笑的意味深長,“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輕鬆的死。”
“我會讓你成為這地下室活的最久的人。”
那一段記憶,在重生之後是被明暖刻意模糊了的。
就好像人有保護自己的本能。
因為太血腥痛苦。
所以明暖不敢觸碰一點。
那樣殘忍的日子,她沒有精神失常都是奇跡。
可後遺症卻是有的。
比如此刻。
明暖的手腳抖的不成樣子,耳邊一直嗡嗡個不停,眼前墨時晏的臉,聲音,都是模糊的。
不知過了多久。
明暖才找回自己的心跳聲,她扶著墨時晏大口的喘氣。
不等墨時晏再問。
明暖已經一把抓住了那刀疤男人。
她一字一句問“你說的那個陳老,是不是抓了很多女人?年輕女人!”
男人悚然一驚,下意識問“你怎麼知道?”
她怎麼知道的?
嗬嗬。
明暖冷笑了一聲。
乾裂的唇皮扯出一個十分詭異的弧度。
他說那人年紀很大。
還有很嚴重的哮喘。
實在是因為上輩子那個老變態,屢次在地下室發病的狀態令她印象深刻!
而每一次發病,她們都會遭受更加慘無人道的對待。
大概是因為她們年輕,鮮活,擁有健康的身體和旺盛的生命力。
和風燭殘年的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既然林秋是明柔柔一家子背後的推手,陳老又是林秋後頭的人,再加上‘哮喘’的病症,明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陳老。
就是上輩子折磨她至死的人。
難怪啊。
明柔柔和傅川笑著拍著她的臉。
說“我的好姐姐,你還是有點本事的,能賣這麼多錢。”
“多虧了你是顧明珠的女兒。”
再想起那老畜生總盯著她的臉陰陽怪氣地笑。
無非就是因為她是顧明珠的女兒。
一切都能說通了。
一直令她困惑的事情,也都能說通了。
“我知道他是誰了。”
明暖還記得那張臉。
記得清清楚楚。
她不知道他的名字,重生之後發了瘋地想要報複,可找起人來卻很困難。
明暖臉上露出了一個蒼白但詭譎的笑容。
“老天都在幫我。”
“將他的消息送到我麵前。”
她壓下喉嚨裡的腥氣兒。
冷眼看著那刀疤男人。
刀疤男人卻迫不及待說“現在可以放了我兒子。”
可剛說完。
明暖看了旁邊壓著他的墨家保鏢一樣。
那保鏢抬手就狠狠給了他一巴掌,又往他肚子上用力的踹了一腳。
車子很大,完全踹得開。
保鏢抓著他的頭發迫使他抬頭。
他對上明暖毫無憐憫的眼睛。
“放了你兒子?”
“你以為,我是那麼好心的人?”
“如果不是我媽媽被人帶走,恐怕他早就死在你這條看門犬的手上了。”
“你說說看,我有什麼理由放了你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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