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這裡風大，你跟我進公司，仔細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冬冬愣住了。
“您，您不生氣嗎？”她小心翼翼地觀察明暖的神情。
“當然生氣。”
“錯誤不會因為你們是未成年就變得正確，值得被寬容。”明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角，“可你又沒錯。”
冬冬忍不住咬唇。
這一整天。
她信任的朋友們欺負她，背叛她，甚至露出猙獰的樣子想要逼迫她。
唯一收到的一點善意。
竟然是從明暖身上。
明明和她一起來的這些人，都是為了傷害明暖而來的。
冬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跟著明暖一起進的大樓。
隻覺得周圍突然就暖了起來。
再抬起頭，就已經坐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公司穿著套裙的一個漂亮姐姐還給她端了一杯茶。
而那些將她捆著的女學生，獰笑的同學們，正被保鏢們壓著，口裡汙言穢語的又是哭又是罵。
一會兒求饒說自己不是故意的，是娜娜的錯。
一會兒見求饒行不通，又開始破防。
大罵明暖是個賤人，她們還小，不能拿她們怎麼樣。
至於那個眼睛瞎了的。
則是直接被送到了醫院去。
人都暈過去了自然是罵不了什麼。
明暖沒有搭理那些叫罵的人。
監控都將她們的所作所為拍得清清楚楚的。
一個都跑不掉。
隻是她們實在是太吵了。
吵得明暖都沒辦法正常和冬冬交流。
於是她轉過身，看向了那群人：“你們都還是學生吧？”
那些人聲音一靜。
非常警惕地看著明暖。
有人咬唇，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是又怎麼樣？我們可比你們這些虛偽的大人好多了。”
“秋秋是多好的人，被你這麼欺負！”
“我們不能為她討回公道，就沒有人能為她討回公道了！”
她們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來回地說著同樣的車軲轆話。
明暖擺了擺手，“沒問你們這個。”
“我的意思是，你們今年都是高二。”
她甩了甩旁邊的一疊資料。
“我已經查過了。”
“除了逃走的那個女生之外。”
“你們幾個。”
“因為之前一直在校外打架，逃課，都受過處分，留級了啊。”
“正好，你們中年紀最小的一個，前一周剛過完十八歲生日。”
“所以，你們都是成年人了。”
“醒醒吧，你們已經不小了。”
那幾個女孩突然愣住。
呆呆地看著明暖。
“我不知道你們之前靠著年紀小三個字，逃過了多少次懲罰。”
“可這次，這個理由好像行不通了呢。”
明暖將手上的紙張拍在了桌子上。
“激光筆是證據，你們的所有行動都被錄製得清清楚楚。”
“有什麼話不用急著和我說。”
“去警局說。”
“都是成年人了。”
“該學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