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葉萱心頭一震。
枉費她自以為與皇帝同一條心,至死不渝。
到頭來,一直被利用算計的卻是她自己。
仔細回想,許詩霖一向不爭不搶。
宛若透明白蓮花。
可她翊坤宮有的。
許詩霖的蓮花小築可從來不缺。
她從前仗著皇帝的寵愛。
從不將後宮眾嬪妃放在眼中。
如今看來。
自己儼然成了成全許詩霖與狗皇帝愛情活靶了!
不行!
她不能就這麼算了。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蔣青青心中猜測:能聽到甜甜心聲的,好像都是書中有悲慘下場的人。
難道說……
隻有既定命運悲慘淒涼的人,才能聽到甜甜的心聲?
左葉萱與蔣青青又細細聊了許久。
這才匆匆回宮。
轉眼間,十幾天過去了。
甜甜長成了個小奶團子。
更加的圓滾滾,奶呼呼。
蔣青青看完左葉萱傳來的書信,不由得抿嘴一笑。
得知左葉萱正準備拉攏宮中之人對付許詩霖。
蔣青青不由得精神大好。
她與左葉萱自小一起長大。
左葉萱,可是從不吃虧的主。
她珍惜一個東西的時候。
會萬般嗬護。
厭棄一個東西的時候。
也毫不拖泥帶水。
“夫人。”
湯嬤嬤上前,附在蔣青青耳邊道。
“下人來報,昨夜侯爺又去了長公主的未央宮。”
“不過卻是捂著腦袋出來的,好像是受了點傷。”
湯嬤嬤語氣有些幸災樂禍。
“綠蕪怎麼樣了?”
蔣氏詢問。
“前兩天死了,大夫說是七臟六腑壞死,找不到病因。”
湯嬤嬤回答。
語氣有些懊惱。
“夫人,怪我老奴失察。”
“竟留這等居心叵測之人在夫人身邊伺候。”
湯嬤嬤想想就覺得後怕。
萬分慶幸當初夫人察覺到湯藥有異。
不然今日暴斃的就成了她家夫人了。
“罷了,人心隔肚皮,不怪你。”
蔣青青擺手。
她深深歎了一口氣。
“綠蕪家中還有一個年邁的母親。”
“湯嬤嬤,你派人好生照顧。”
二人正說話間。
就見侯爺匆匆忙忙而來。
他一手捂住額頭。
眼睛死死盯著蔣青青越發紅潤的俏臉。
一臉納悶。
“我記得你有個貼身丫鬟,喚做綠蕪,她在哪裡?”
說好的七日斷腸散。
這十天都過去了。
蔣青青依舊活蹦亂跳。
害得他昨天被月兒凶了一頓。
連寶貝女兒的麵兒都沒見到。
他一直找不到綠蕪。
索幸直接找蔣青青要人。
“侯爺找綠蕪為何?”
蔣青青明知顧問。
“她……”
江俊凡略微思索,謊稱道。
“前幾日她買了一些點心,比較合本侯胃口。”
“想來問問她在哪裡買的。”
“哦。”
蔣青青也不拆穿。
“本該喚她出來為侯爺解惑。”
“可惜她前段時間,身子不適,我命人送去莊子上休養。”
“沒想到今日下人傳話來,她、竟然死了。”
“七臟六腑短時間內全部壞死。”
“大夫竟然查不出半點死因,侯爺,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是有人下毒?”
“可是、究竟有多大仇怨,才會對人下這麼狠的毒呢?”
蔣青青狀若疑惑詢問。
雙眸卻是死死盯著江俊凡。
看得江俊凡隻感覺脊背發涼。
他為何總感覺蔣青青的神色像是完全將他看穿。
難道,蔣青青猜到了他的意圖?
“咳咳、死了、這麼不巧,那便罷了。”
江俊凡打著馬虎眼道。
“呀,侯爺頭上受傷了?”
蔣青青一聲驚呼。
像是才反應過來。
連忙上前。
手指用力戳了戳江俊凡腦袋上的大血包。
“嘶~你小心點!”
蔣青青下手沒有半點溫柔。
痛得江俊凡齜牙咧嘴。
“侯爺,你這張臉可是侯府的顏麵。”
“誰人竟如此大膽,竟然傷了你?”
蔣青青心中暗自偷笑。
麵上卻是裝出一副擔憂心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