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夜宴之上的荒唐事,他們早有耳聞。
所謂“月妃”,不過是原本長公主慕容月改頭換麵的稱呼罷了。
這個女人狠起來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放過,他們可惹不起。
有了“月妃”這個名號加持,慕容月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天牢。
人還未至,便聽到天牢內許詩霖淒慘的哀嚎聲。
天牢裡的人,慕容月早就讓彩雲招呼好給許詩霖一點顏色看看。
此刻,許詩霖正被酷刑招呼著,渾身沒有一絲好肉。
“嘖嘖,妹妹,這是怎麼了?怎地哭得這般傷心?”
慕容月拉下帽簷,嘴角翹起一抹得意。
“本宮見你先前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了呢。”
“怎麼樣?這天牢裡的刑法,可合妹妹的口味?”
慕容月咧嘴一笑,笑得極其猖狂。
“呸、慕容月,你這個賤人,小娼婦!”
“彆以為皇上把你封為月妃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皇上不過是山珍海味吃膩了,偶爾想吃一下你這等山中野味兒,你少得意忘形。”
“是,我的確與人育有一子。可你呢?”
“你甘願淪為外室,為江俊凡生下一女?又與多人媾和,你又比我高貴到哪裡呢?呸!”
許詩霖“呸”得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她咧嘴一笑,麵目全非的臉上,爛肉“啪啪”往下掉。
顯得猙獰又可怕!
“嗬嗬……哈哈哈。”
慕容月聞言卻也不惱,她低頭大笑,看向許詩霖的眼神嘲諷中透著一絲憐憫。
“真不知道說你可悲,還是可憐呢?”
“咱們的皇上啊……自情竇初開時,便愛慕於我許久,這件事,你怕是不知道吧?”
“你以為,你遇到皇上是偶然?是命中注定?”
“嗬嗬……”
“你不過是我拒絕皇上之後一個負責帶給他慰藉的替身罷了,你莫不是真以為自己是皇上的今生摯愛?”
“不然,為何我被封為月妃,你混跡皇宮多年。到頭來,也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婕妤呢?”
“嘖嘖,許詩霖,你可真是狼狽呀。”
“你跟你那個娘一樣的可惡可笑,可憐又可悲!”
慕容月神色淡然,笑意盈盈地解釋道。
“你、你說什麼?”
原本朝著慕容月怒罵不止的許詩霖愣住了。
“我、我竟、隻是你的……一個替身?”
許詩霖聲音低沉,整個人的靈魂像是瞬間被抽離。
“怎麼?你看上去還一副很不甘心的模樣?”
“要知道,若非你長得與我有幾分相像,你根本就入不了皇帝的眼!”
“話說,你跟慕容烈在一起時,可曾想過你與範世傑所生的孩子,他會遭遇何種欺淩,被人所嘲笑不恥?”
“或者說、你跟你那個隻會愛情至上的娘一樣,眼裡心裡隻有自己所追求的愛情,根本不顧他人死活。”
“哪怕是親生骨肉,也可以隨意丟棄?!”
“嗬嗬,你我姐妹一場。”
“既然,你這般不喜歡這個孩子,不如……姐姐我就替你,解決掉這個後患,可好?”
慕容月說著,素手微揚。
彩雲帶人將捆綁結實的範亦桐來到許詩霖麵前。
“嗚嗚……娘親,娘親,小寶怕,娘親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