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川三步並作兩步與江晚月並肩而行,笑容溫婉道。
江晚月聞言,禮貌一笑,正準備搖頭拒絕。
身後,卻突然響起歐陽明旭不懷好意的冷嘲熱諷聲。
“嘖嘖,慕容公子當真如傳言般清風霽月,胸懷天下。”
“既如此,慕容公子可否幫我拿一下包袱,嗐,都怪我自小體弱多病,倒是有勞慕容公子了。”
歐陽明旭連忙笑著取下身上包裹,又不顧三七二十一將富貴身上扒拉乾淨。
在慕容流川神色一臉懵逼時,一股腦兒塞給對方。
做完這一切,歐陽明旭還不由嘖嘖兩聲,讚許地拍了拍手掌,誇獎道。
“不愧是慕容公子,不愧是此屆榜眼。”
“這胸懷,這魄力,這力氣……著實不凡!”
歐陽明旭說著還不忘伸手“啪啪”朝著慕容流川拍去。
慕容流川隻感覺半個身子麻了麻。
他震驚無措地看向歐陽明旭。
不是,這人有病嗎?
他不就跟江晚月搭了一句話嗎?
怎麼就莫名其妙被塞一堆東西,還被明裡暗裡針對了?
慕容流川心中不禁對歐陽明旭咬牙切齒。
他自小也是家中嗬護備至的小祖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對於,江晚月,他起先也隻是感慨她略勝自己的才華。
但越是私底下接觸,他越驚歎江晚月的不凡。
尤其被歐陽明旭這麼一鬨,更加激起了他的勝負欲。
怕什麼,不就是鎮國公的小世子,不就是背後有太後娘娘嗎?
他們慕容家與太後娘娘是表親,雖說血緣上沒有鎮國公府那般更為親近,但也差不了多少。
想到這裡,慕容流川看向並肩走出好遠的二人,他輕輕伸手,勾了勾鬢角的一縷青絲,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弧度。
說破天,不就是個女人嗎?
女人這種生物,無非是情緒為主,態度至上,隻要糖衣炮彈輪番轟炸,就不信她不淪陷。
慕容流川得意挑眉。
他自認為閱女無數,不就是拿下一個文采超越自己的女人嗎,小問題!
這般想著,慕容流川快走幾步,猛地將富貴擠開,強行占領江晚月的另一邊。
富貴:鬨什麼呀鬨?煩不煩!我不想成為你們y的一環!
陸佰元默默望著這焦灼的氣氛。
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削瘦的小身板。
罷了,論實力,論勢力,他都比不上那兩個,他還是自覺退出對美人的爭奪吧。
……
一路走走停停,歐陽明旭表情幾乎鐵青。
他是真想將慕容流川這家夥的嘴巴縫起來。
他就不明白了,一個人怎麼能說出那麼多話?
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
從曆史興衰談到宇宙洪荒。
他愣是插不上一句嘴呀,嗚嗚?>?<?)
他隻能委屈巴巴的小眼神看向江晚月,無聲地控訴著。
突然,前麵的草叢一陣騷動。
緊接著,一個黑影縱身朝著眾人撲來。
首當其衝的目標正是慕容流川。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顯然嚇壞了慕容流川。
他先是一愣,等看清楚麵前的龐然大物,他牙齒打顫,腿肚子幾乎不受控製地差點跪下。
野豬!竟一頭成年野豬!
慕容流川大腦一片空白。
不,他要活命!
他必須要活命!
慕容流川心中叫囂著,身體仿佛瞬間來了力量,他幾乎是本能地拉過身旁的江晚月,反手就是一個推送。
“慕容流川,你這個孫子!”
歐陽明旭見此一幕,急得目眥欲裂。
他幾乎沒有絲毫猶豫,抓住江晚月的手臂猛地一個用力。
原本被拋出去的江晚月身形被他拉了回來,取而代之地是歐陽明旭獨自一人在力的反作用下,迎上了野豬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