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逍遙，你這個莽夫，莫要胡說八道。”
“你孫女兒蠱惑陛下專寵一人，不是妖女是什麼？”
文臣被罵，立刻不滿地懟了回去。
“這是陛下的家事，輪得到你這個老禿驢出來指手畫腳嗎？”
蔣逍遙氣得跳腳。
“陛下的家事，就是國事。”
那文臣眼觀鼻，鼻觀心，回答得義正言辭。
“你這個老禿驢，聽說你有個孫女兒及笄多年，未曾找媒人提親。”
“你是不是早就想找機會把你孫女兒嫁入皇室？”
“好哇，你這個賣女求榮，監、監守自盜的老禿驢！”
蔣逍遙憋的老臉通紅，這才稍微憋出兩個高大上的詞語。
可惜了，今日姓左的那個家夥告假了，否則，論耍嘴皮子，誰會是左相的對手。
“老夫的孫女兒粗鄙醜陋，因此才滯留至今，並非是想要加入王公貴族。”
被蔣逍遙指著鼻子怒罵的文臣神色不改，風輕雲淡道。
“若逍遙大將軍懷疑老夫藏有私心。”
“陛下選妃，自然可以除去老夫家中所有女輩，以示公平。”
“你……”蔣逍遙氣得一時語塞。
罷了，論起耍嘴皮，他完全不是這群老禿驢的對手。
文武兩方大臣就此事各執一詞，僵持不下。
慕容夜卻是輕輕淺淺一笑。
“郭老，是不是所有得夫君一人寵愛之人，都是妖女呢？”
慕容夜率先向先前大義凜然，朝著蔣逍遙發難的文臣提問。
“回陛下，那是自然，為人妻，為人婦，自當大度為先，為夫君排憂解難，廣納姬妾。”
被點名的郭老捋了捋胡須，說得義正言辭。
“好，很好！”
慕容夜聞言鼓掌。
“既如此，郭老自當以身作則。”
“聽說你有個女兒，嫁入夫家，雖十年無所出，但依舊夫妻恩愛，羨煞旁人。”
“豈不是你那女兒也是一介擅長拈酸吃醋的妖女？你為何不幫你女兒為她夫君廣納姬妾呢？”
慕容夜淺淺一笑，周身的氣息卻越發冰冷肆意。
“陛下，臣……臣……”
原本風輕雲淡的郭老氣息頓時一滯，豆大的汗珠不停滴落。
他膝下兒孫滿堂，可人到老年，才得此一女，嬌養著長大，哪裡肯見她受一絲委屈呢？
後來為她尋覓夫婿，儘管她十年無所出，可有自己坐鎮，她夫家也不敢多言語。
昔日舊事如今被陛下翻了出來，郭老隻感覺麵頰火燒火燎的，難受極了。
慕容夜冷眸輕轉，落在另一個讓他廣納妃嬪的一人身上。
“李老，朕記得你與你夫人少年夫妻，相濡以沫數十載，府中卻無一個小妾通房。”
“怎麼，難不成你夫人也是妖女，並且還是個妒婦，蠱惑了你多年，導致你為她守身如玉多年。”
“既如此，不如朕這就下旨，賜給你幾個美人，想來你夫人也不敢說什麼。”
慕容夜似笑非笑道。
“陛下，萬萬不可呀！”
先前出來跳著阻攔慕容夜的李老聞言，神色大驚。
“臣與夫人年少相識，臣那時家中貧寒，夫人不顧一切嫁與我。”
“她明明有更好的去處，卻甘願跟我一起過苦日子。”
“她為我賭上一生榮辱，我怎可辜負她的心意，我怎能讓她輸啊！”
李老說著，眼眶不禁泛著盈盈淚光。
他的夫人，真的是世界上頂頂好的夫人。
“可是陛下，您跟我等凡夫俗子不一樣啊。”
“你肩負著天下百姓，肩負著玄龍國的複興，唯有廣納後宮，子嗣充盈，我玄龍才後繼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