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安與夏仙子聯袂現身,宛若一對神仙眷侶。
這些年,夏文月作為新晉元嬰,主要是修煉法術神通,沒有參與前線鎮守。
二人每月都有相約論道,大多在傲月宮,或者衛道盟總舵。
因此,相見時沒有多少思戀,更多是平淡溫情。
總舵大殿。
楚盟主坐在上首,到場的還是那幾位熟麵孔。
夏文月屬於唯一新麵孔,代表傲月宮參加。其師金月真君也在前線鎮守。
“據可靠消息,七國盟那邊的魔道戰場,獸王穀明麵上的元嬰修士雖然沒出動,但是借用支援了一批能力特殊的靈禽異獸,包括兩頭攻堅的四階獸王,對戰局影響不小。”
“正是因此,七國盟的局勢才會崩得那麼快。”
楚天封語氣沉重,有自責之意。
陸長安頷首,慚愧道:
“看來,我們此前備戰對峙的行動,還是過於保守,給獸王穀的壓力不夠大。七國盟不奢求我們的支援,想讓我們拖住獸王穀都沒能做到。”
聽到楚天封、陸長安的對答,在座的元嬰代表微微愕然。
如今,衛道盟一二號人物都是主戰派。
新晉元嬰的夏仙子,也是陸長安扶植起來的。
可以說,主戰派占據絕對的上風。
“楚盟主,陸真君的意思,莫非要主動挑起與獸王穀的戰事?”
六陽真君作為主和派的頭號人物,眉頭微皺,反問道。
“我衛道盟與獸王穀經過六七十載的休戰,由於不平等的貿易協議,底蘊傳承的差距,雙方中下層的實力懸殊反而拉大了。”
“如果持續被貿易吸血再等幾十年七國盟全麵潰敗,內部人心渙散,失去鬥誌,恐怕連一戰的機會都沒有。”
楚天封淩厲的目光,掃過在座修士:
“眼下的局麵,除了依附獸王穀,唯有選擇一戰。”
“我衛道盟如今多了陸真君、地岩君、夏仙子三大元嬰戰力。頂層實力空前強大,與獸王穀的差距反而沒有以前大。”
聽完楚盟主的陳述,殿內元嬰修士沉默思索。
如果要選擇一戰,眼下的確是最好的機會。
六陽真君麵色凝沉,神情變幻,隻覺主和派勢單力薄,空前無力。
尤其是夏仙子晉升元嬰,在傲月宮製衡金月真君之後。
“難道非要拚死一戰,沒有暫時折中的方案。”
六陽真君語氣低沉,不甘的道。
“有。”
陸長安微微一笑,“如果六陽道友可以突破魔道封鎖,支援七國盟,穩住那邊的局勢,甚至取得優勢。我方倒也不急於一戰。”
聞言,六陽真君暗自惱怒,卻沉默不言。
這個方案確實有可行性,但是風險極大,即使元嬰修士親自行動,都有生命危險。
衛道盟當前獲取七國盟的情報,每年都要身殞不少斥候精英,被獸王穀、無間門封鎖,甚至麵臨另一端血靈門、幻魔宮的圍堵。
……
其實,陸長安有極大把握做到這一點。
借助【黑風鬥篷】,他有把握橫穿魔道圍堵,突擊支援七國盟戰場。
不過,若是距離太近,即使刻意斂氣,不動用法力,也可能被同修《長青功》的青木真君感應到。
青木真君在七國盟頗有人脈關係,身份地位崇高。
若是在那邊碰上青木真君有地理優勢,說不定還能找到幫手。
反觀陸長安,在衛道盟具有本土優勢,盟友強援更多。
“其實,陸某也是追求和平的修士。”
陸長安語氣舒緩,笑容溫和。
“但很多時候,止戰的最佳選擇就是一戰。”
“隻要我方不慘敗,哪怕勉強均勢一段時間,就能讓獸王穀投鼠忌器。屆時再啟談判,籌碼豈不是更多,可以談到更好的條件?”
“六陽道友不妨想想,如果我們這般輕鬆的依附投靠獸王穀,將來會有多好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