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安長歎一聲:“王爺,下官當時聽他說這些,也和您是一樣的反應!這李牧八成是受了什麼刺激!不過,站在大局的角度來看,留著李牧比直接廢了他更有好處!”
林雲點頭道:“是啊!本王壓根也沒打算廢了他!隻是,他主動說出這些話,讓本王有些費解!”
按理說,林雲可是他李家的仇人,如果李牧像從前那樣嚷嚷著報仇,那林雲倒不會擔憂。
可偏偏李牧心性大變,還要對林雲效忠,這就不對勁了。
“王爺,其實您不必費勁,如果站在理性的角度,李牧這麼選擇也實屬正常,畢竟,他想實現任何抱負,都要保證自己活著,而且手中還要有權!而且,漢王關海月對李家的背叛,對李牧來說也是不小的打擊!”
“李牧曾親口告訴下官,他想代表大端神朝,親自領兵去華城討伐關海月!意思是希望用關海月的項上人頭,祭奠先皇在天之靈!”
林雲輕蔑一笑:“好了!本王答應他提出的所有要求,但他身邊必須有本王的心腹時刻監視!”
福臨安點點頭:“明白!下官待會兒就去一趟賢親王府!”
“對了,你剛才不是說關陽嗎?他有什麼事?”
一提到關陽,福臨安的表情有些古怪。
“回稟王爺,關陽倒是沒說什麼,隻是負責監視他的探子每日都有回報,這小子最近經常出入教坊司,每日揮金如土!下官是覺得這小子是不是在策劃什麼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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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林雲大笑出聲,玩味道:“福中堂,你這在官場混了大半輩子的人,難道連這都看不懂?”
福臨安一臉嚴肅,苦澀道:“下官愚鈍,還請王爺明示!”
“誒,本王說句實話,或許會讓福中堂感覺紮心,這個關陽的政治頭腦,可要比你們幾個老頭加一起還要厲害的多!”
那天晚上,在賢親王府的花園,關陽和他推心置腹,為了對林雲表忠心,甚至不惜出賣自己老爹。
他能理性的看清局勢,而沒有被家族血脈所羈絆,甚至,麵對做太子的誘惑,都能放棄,這讓林雲都相當欽佩。
這種意識說來簡單,但能做到的人卻寥寥無幾。
之後,林雲就將那天晚上關陽說過的話簡單複述了一遍。
聽的福臨安暗暗咋舌。
“這小子好可怕的心境!王爺,您既然打算重用他,但最好還是留一手的好,畢竟,人心隔肚皮啊!”
他福家已經與林雲形成了利益同盟,所以,哪怕齊家背叛,福家都不可能背叛。
這也是林雲現在更願意相信福臨安的根本原因,尤其是給齊睿封王後,他們之間的君臣關係就漸漸疏遠了。
這種微妙的變化,林雲和福臨安清楚,齊長雲更清楚。
而林雲將齊長雲留在京城,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當做人質看待。
這是齊家必須承受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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