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
陽光明媚。
樹蔭下,草坪上,許雲巧正和江晚寧對練。
曹景延則在一旁修習【虛行指】。
此術不愧出自大能的神通,速度快到極致,仿佛能穿透虛無,催動之後,指間剛起光芒,下一刻便伴隨著破空聲到了目標位置,可謂法隨心動。
而且,【虛行指】的威力極大,以消耗同樣的元氣量施展,比【金焰劍光】的殺傷力大了五倍不止。
曹景延相信,上次與母親對戰,若是施展此神通,母親定然抵擋不住。
唯一的缺點便是,催動【虛行指】需要消耗‘神識之力’。
以他目前的狀態,五次便會讓識海內的神識之力消耗大半,陷入頭腦發脹刺痛的疲憊狀態,再強行催動便可能陷入昏迷。
“有此術傍身,估計一般的煉氣圓滿都奈何不了我。”
曹景延低語,眼神明亮,隨即心中一動,感知到儲物內的陣法令牌閃爍,卻是有人解開了小島入口處的禁製,直接登島了。
“會是誰?”
曹景延眨眨眼,明顯是族裡來人了。
他朝二女說了聲,拋出長劍禦空迎去。
不多時,他便瞧見遠空一道長虹劃破天際而來。
待看清來人,曹景延臉上浮現喜色,沒想到大長老居然離開祖地來探望自己。
他立馬落到地麵,跪拜行禮:“景延拜見大長老!”
遁光停下,懸浮於空。
清瘦老者著一身青色長袍,滿頭銀發用木簪盤得一絲不苟,撚著白須俯視片刻,隨即閃身落地將人扶起,按著曹景延的肩膀笑嗬嗬道:
“景延好樣的!五靈根資質在這般年紀修到煉氣後期,放眼整個燧國也是首屈一指!你是曹家的驕傲!”
“叔祖謬讚,景延隻盼快些提升修為,為家族分憂儘綿薄之力。”
“你這不是已經在給家族出力麼,怎麼樣這島上的生活?習慣嗎?有什麼需要儘管與族裡說。”
“有勞叔祖記掛,一切都好!叔祖這邊請!”
曹景延熱絡地拉著老者的手,朝前引領,一邊主動說起島上的情況。
他爺爺也是修士,不過在十年前的那次遭遇匪修中戰死了。
因為‘南離鐘’的存在與特殊,相比族中其他小輩,他與曹達先的見麵次數要多不少,經常被單獨召見,教導修行。
所以,曹景延雖然不是曹達先的直係血脈後代,但兩人的關係卻頗為親近,私下也以‘叔祖’稱呼對方。
兩人回到住所,曹景延簡單介紹了跪拜行禮的許雲巧和江晚寧。
“起來吧。”
曹達先頷首,在許雲巧身上瞧了瞧,笑道:“不錯,跟著六哥好好修行。”
“是,長老!”
許雲巧是梁詠晴私下收的,如今已在家族登記造冊,屬於曹家的一員了。
曹景延讓二女各自去忙,自己領著大長老進入石屋,煮水泡茶。
“叔祖,您怎麼有空下山?族裡沒出什麼事吧?”
曹景延心知,多半是大長老從母親那得知了自己體內開辟竅穴的事,才來走這一趟,但心裡還是有些擔憂,怕族裡發生了變故。
曹達先抿了下唇,直言道:“承陽築基失敗了。”
曹景延動作一頓,忙問:“那七長老身體還好嗎?”
築基有風險,失敗意味著受傷,輕則需要調養數月方能恢複,重則經脈臟器受損,毀掉道基,前路斷絕。
曹達先歎了聲道:“身體倒是無大礙,承陽基礎紮實,氣血也還算旺盛,估計是心裡壓力太大了,最後功虧一簣。”
頓了下,他嘴角扯出笑意道:“元棟築基成功了,不幸中的萬幸。”
曹景延心中鬆了口氣,雙手奉茶過去,“叔祖請喝茶,八長老狀態正值巔峰,成功晉級,以後定然繼續高歌猛進。”
曹達先喝了口茶,招手示意上前,捉住他的手腕,開始探查身體。
彆人轉述和親自查看的觀感完全不一樣。
目睹曹景延體內的詳細狀況,曹達先眼露精芒,嘖嘖稱奇,驚歎連連。
“好!好!景延,你的經脈竟如此粗壯,元氣凝實度也超越一般的煉氣圓滿修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