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整個縣衙都是劉晨說了算,而劉晨此人,雖是劉家子弟,卻是彭城城主府的心腹,整個劉家也是以彭城城主府為靠山。”
塗斐走到記錄書桌前,從抽屜裡取出一份卷宗翻了翻,遞給曹景延。
上麵記錄了詳細的審問過程,白棉交代的信息很詳細,連功法都供出來了,不過卻不是曹家的特有功法,而是一門比較常見的殘缺功法。
何應澤湊在一旁看完,傳音笑道:“這女人多半就是被冤枉的,那劉晨出了名的好色,彆說貌美女修,凡人女子都強搶霸占。
我估計,原本劉晨搞完這女人是要殺了了事,結果搜出了飛羽令,覺得事情不小,想撈份功勞,便送來監察司。
不過這女人身上帶著飛羽令,不管是撿的還是哪裡來的,玄羽宗核心弟子失蹤都得算到她頭上,怎麼都是個死。”
曹景延嘀咕一句:“這麼黑暗。”
塗斐道:“移交當天聶捕頭已經派人去核查上麵的信息了,很快會有結果,若所說都無出入,那應該就是被冤枉的,這女人也是愚蠢,飛羽令都敢帶在身上。”
何應澤笑道:“擱我撿到我也留著啊,飛羽令可是寶貝,三階法器呢,比你們的捕快令牌還好用,隻能算她倒黴。”
塗斐在兩人臉上看了看問:“現在怎麼搞?這上麵什麼都交代了,再審也沒什麼東西可說了。”
何應澤道:“等聶捕頭來吧,我估計走一遍流程後,要麼被幾個變態玩死,要麼丟給玄羽宗了事。”
曹景延和塗斐對視頷首。
見三人停止傳音,白棉叫道:“小女子冤枉!請三位大人為我做主,還與公道!”
何應澤看去,笑道:“冤枉?就你私藏飛羽令便已是死罪!”
白棉百口莫辯,哭腔道:“我隻聽說飛羽令是玄羽宗築基核心弟子所有,可我修為低微,根本無從聽聞令牌細節,更加不曾見過,那令牌上無注明,隻有一片羽毛刻紋,想都不曾想過那就是飛羽令,不知者無罪,還請諸位大人開恩!”
何應澤道:“彆叫了,省點力氣吧,一會還有力氣活呢。”
白棉咬著唇,淚珠從眼角滾落,出自築基家族的她自然知道飛羽令長什麼樣,確實是一時起了貪念,留作當寶物,此刻追悔莫及。
沒有再理會犯人,塗斐傳音曹景延道:“梁兄,不消半天,昨晚聚會的事必定傳遍整個坊市,傳到外麵,林奔顏麵儘失,要麼殺你,要麼正麵挑戰,他的戰力不容小覷,你可有想好如何應對?”
曹景延撇撇嘴,回道:“我說過,他殺不了我!”
這時,兩名問刑官走了進來,高個大漢眼睛一亮,笑眯眯道:“小娘子可算醒了!”
另一人也是滿眼淫*邪之光,問:“三位大人,當下是個什麼章程?趕緊請聶大人來審啊,完了弟兄們好乾活,都等不及了!半年多了才來個女修!”
白棉臉色一變,看向曹景延目露乞求,哭喊道:“冤枉啊大人!”
高個大漢問:“你們可有聶捕頭傳訊符,問問他什麼時候過來。”
“我有。”
塗斐說了句,揮手布下隔絕屏障將白棉屏蔽,取出符籙掐訣施法,傳音告知這邊的情況。
聶泉的聲音傳出:“海平卷宗足夠詳細,核查也回了消息,所供屬實,並無其它嫌疑罪證,應該就是個倒黴鬼。
我有事不過去了,你和梁延審就行,攢點經驗,以謀財害命私藏宗門令牌處以死刑歸檔,完了丟給問刑官。”
塗斐愣了下,狐疑問:“以後玄羽宗來要人怎麼辦?”
聶泉回道:“無妨,到時候將飛羽令還給他們,他們還得拿好處來換。”
說完便掐斷了聯係,一言定生死。
曹景延抿著唇,心中滋味難明,對權利的渴望再次攀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高個大漢哈哈大笑道:“來吧兩位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