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青衫男子出聲打斷問:“將曹達先引出來?這恐怕不容易吧?”
陳澤看去一眼,道:“一般人自然不可能將他引出來,但若是玄羽宗呢,或者他信得過的人。”
頓了下,他拱手環視道:“此事絕密,事關重大,容我先賣個關子,我可保證定能將曹達先誘出齊陽峰,請諸位築基長輩做好準備,屆時務必將其圍殺,不容有失!
否則,一個築基六層的老家夥逃出生天、躲在暗處,才是我陳氏最大的麻煩!”
說著,陳澤改為傳音,單獨與陳家老祖陳鼎霄說了一陣。
陳鼎霄聽完,目露精芒,朗聲開口道:“吾意已決,擇日覆滅齊陽曹氏!現在大家一起商議接下來的詳細計劃和安排!澤兒,你先說!”
陳澤意氣風發,開始侃侃而談。
“先前說過,一至兩個月的時間最宜,除了我們自己需要準備,還必須迷惑曹家。”
“曹家對我陳氏的實力也有大概了解,短期內強行攻打確實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得不償失。”
“所以,各處挑釁衝突不能停,以混淆曹家的視線,要讓曹家誤以為我們隻是小打小鬨,讓其放鬆戒備,出其不意!”
“……”
~~~~~~
青岩鎮。
雨停了,空氣清新,地麵潮濕。
曹景延自然不知陳家正召開會議圖謀家族,比預想的時間還要快許多。
即便知道,以他自己煉氣七層的修為,也於事無補,或許可能賣身成為傀儡,找柳雙語尋求幫助,又或者行一時衝動,以林清然留下的玉佩來一個千裡赤地,從此亡命天涯。
此刻,曹景延返回北區監察司府署,一路去到辦公主樓,走到都統書房門前。
“屬下梁延,求見都統大人!”
書桌後的彭煉抬頭看去,招手笑道:“進來坐,找我什麼事?”
曹景延上前,將一個儲物袋放在桌上,施了一禮道:“屬下為請罪而來。”
彭煉掃了眼儲物袋,狐疑問:“請罪?”
曹景延躬身抱拳以傳音道:“屬下與塗斐、江決、郭泗三人同去烏蘇鎮,昨日返回途中遇三名散修,自忖有機可乘,心生貪念,行了搶奪之舉,卻一時大意,導致下屬捕役江決身亡……請大人責罰!”
彭煉目光閃爍,一時無法判斷對方說的是事實,還是發現了江決的臥底身份刻意滅口。
他是收到了江決的傳訊彙報,知道林奔那兩個扈從被殺了,被一個梁延看著有些眼熟的女人殺的,可能是出自顧玉穎或者柳雙語之手。
遲疑一瞬,彭煉問:“那三人什麼修為?”
曹景延道:“兩個煉氣七層,一個煉氣圓滿,由江決和郭泗先纏住煉氣圓滿,我和塗斐解決另外兩人,再一起合力圍殺,原本以為萬無一失,不曾想那廝身藏厲害符籙,奮死反撲與我們當中境界最高的江決同歸於儘……”
聽完詳細,彭煉蹙眉問:“可有處理乾淨?”
曹景延回道:“清理過了,沒有留下痕跡。”
彭煉默了默,氣笑一聲道:“你們也是朝廷執法人員,以後這種事少乾,死就死了吧,你寫份報告編個事由,就說江決因公殉職,回頭再給你調派一名捕役。”
曹景延用力抱拳道:“是,謝大人護愛!”
彭煉瞥向儲物袋問:“這儲物袋怎麼回事?”
曹景延眨眨眼道:“江決的遺物,理當交由大人處理,還有屬下與塗斐二人孝敬大人的一點收獲。”
彭煉抓來儲物袋,神識往裡一探,居然有一千塊靈石之多,頓時嘴角翹起弧度,笑道:“行,我處理,以後當心點,彆看不起散修,越是不起眼越不好惹,小心把自己命給搭進去!”
“是,謹遵大人教誨!”
“去吧,對了,你什麼時候上工?”
“正要與大人說,明日銷假到崗。”
彭煉點頭看去,正色叮囑道:“坊市不比外麵,彆惹事,若彆人深究搬出律法治你,沒人保得住!”
“是!屬下告退!”
等人離去,彭煉起身徘徊走動,蹙眉沉吟了一陣,取出傳訊符聯係方小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