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接下來三天的生活已經被日程表規劃得滿滿當當,充滿了遊戲與娛樂活動。
但下麵那詭異的“溫馨提示”讓人有種違背了就會發生什麼可怕後果的感覺。
而提示第一條就是“必須按照日程表生活”。
“這是要求我們在這兒做什麼?玩遊戲?”林建國皺眉道,“這不是浪費時間嗎?我記得車票上要求的可是找到那個什麼物——”
“是不可知物,林叔。”盛清河一臉無奈地提醒道,“但是我們還有一個前提,得活著回到車上,我不覺得違背時間表的規定會讓我們更安全,這種時候不能著急啊——”
“那什麼時候去找不可知物?”林建國用問題打斷了盛清河的話,“誰也不知道下午的活動要持續多久,而那個提示上也明確說了,夜晚的時候不能離開房間。”
“不是還有明天的白天嗎?明天去找找唄……”盛清河像是有些頭疼,捂著左眼旁的側額說道。
“不對。”顧銘已經將這些溫馨提示挨個記到了自己的便簽本上,思考著日程表上的提示,“白天找不了,這裡到處都是兔人,而‘貴重物品’都被鎖起來了,還不能讓那些兔人看到我們在撬鎖。”
外麵到處是頂著白兔子頭的家夥,甚至那個管家的頭上也是白色的絨毛。
他們想要拿到被鎖起來的“貴重物品”,肯定會違反規則。
所以他們隻能挑夜裡去,誰也不知道違規夜遊會遇到什麼東西。
這裡根本不科學,光是那像邪惡人體實驗產物的瘋癲兔頭人管家就已經將眾人對現實的最後一絲懷疑給擊的粉碎。
顧銘手中的槍是最後的安全底線了,但火力是肯定不夠殺掉這裡所有的兔子的。
整座莊園有多少隻兔子人?一百?五百?一千?
就算他們站著不動給顧銘拿刀抹脖子,也得花上許久的時間。
除去前幾條關於日程表、撬鎖的規定外——
“還有最後幾條……”
顧銘低聲念道。
兔子不會拿刀叉、兔子的腦袋應該在脖子上……
“‘兔子的腦袋應該在脖子上’?”
有點令人無由來地感到毛骨悚然。
那些兔子人的腦袋看起來像是長在上麵一樣,難道真是某種頭套?
否則腦袋不再脖子上的時候……不就是死了?
“這種東西就是用來磨人心態的吧……”盛清河抓撓著頭發抱怨道,“按照這個提示來看,到處都是衝突,我們做什麼都不行。”
“但我們不是可以……什麼都不做嗎?”安玖小小的聲音冒了出來,“隻需要按照日程表去吃飯,玩遊戲,睡覺……我們什麼都遇不到。”
的確如此。
如果他們需要按照日程表一項一項地完成指標,就能夠完全避開溫馨提示的禁止事項。
“不行,如果我們一直不去找,這一趟等於白來。”林建國果斷地拒絕道:“找不到那什麼物,我們一張贖罪券都不會有。”
這次沒人糾正林建國的叫法,叫它不可知物或者“那什麼物”沒什麼區彆。
顧銘也有些認可林建國的建議。
雖然自己隻需要讓所有乘客都安全返回就可以了,但這樣一張一張地攢未免有些效率太低。
既然有獲取不可知物的要求,就肯定會有能夠安全得到不可知物的途徑……
“是啊……”盛清河也點了點頭:
“一萬張呢……一直躲著的話根本攢不到那麼多,還是得冒險去找不可知物。”
房間中的座鐘指針已經指向了正上方。
咚~
咚——
咚!
“咚咚咚——嘿嘿——”
門外傳來了尖細的管家用嘴巴模擬出的咚咚聲,還伴隨著一聲細不可聞的低笑。
“吃飯了喔,四位客人!”
日程表的規劃現在就已經開始了。
作為列車直接送到這兒的乘客,幾人沒有什麼行李,也無需整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