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銀刻子彈自下而上地擊碎了傑克的下巴,伴隨著黑紅的粘稠血液飛濺在空中。
傑克的表情凝固在死前呆滯的一瞬,灰白的毛發炸毛似地立起。
“顧銘?!”林建國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著顧銘手上還在冒著煙的老式左輪手槍,“你怎麼會有這玩意!”
“臥槽!”盛清河驚呼道,“槍!”
剛剛盛清河似乎是要把自己的眼罩給蹭下來,他甚至沒意識到那些纏住雙手的陰影消失了。
“列車長的特權。”
顧銘利落地往回調了一格轉輪,讓最後一顆子彈安穩地待在下下槍的位置。
傑克的身體無力地攤在了地上,原本像塊紅寶石的眼睛仍舊保持著晶瑩剔透的模樣。
為什麼列車長能有槍!
光手走進這種詭異的地方和攥著把槍走進來是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人類的恐懼來源於火力不足,有些人怕鬼隻是因為自己沒有傷害鬼的方法,而他們之前對這些兔人如此謹慎也隻是因為不確定能不能傷害到這些兔人。
傑克的死亡證明了這些兔人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人被殺,就會死,兔人也一樣。
“所以這把槍是列車給列車長配的?”說話間,林建國的眼神時不時朝顧銘口袋裡的左輪瞟著。
“不是。”顧銘搖頭道,“贖罪券買的,子彈也是。”
“用不可知物換的贖罪券?”林建國繼續追問道。
顯然,他也發現了顧銘和他們之間有些許可能存在的競爭關係。
他們手無寸鐵,而顧銘手裡有槍,甚至還可能通過列車購買更多的武器……
如果顧銘硬要讓他們讓出不可知物的話……林建國想不出來能夠和諧收場的辦法。
作為乘客,他們三個隻能通過不可知物換來贖罪券,而贖罪券得攢夠一萬張才能換來願望離開列車。
如果在一趟旅程裡,他們將不可知物讓給了顧銘,那也意味著他們這一次白跑了。
“放心吧,我不跟你們搶不可知物。”顧銘擺手道,“我的目標隻是讓更多的人活下去,這樣才能長久地賺夠贖罪券離開。”
‘反正等你們什麼時候死了,那些不可知物換來的贖罪券也會歸我。’
後麵一句話顧銘沒說出口。
現在隻需要維持一個有責任心的列車長形象就行了。
剩下那些……
《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講》
“那我們還怕些什麼?”盛清河興奮地說道,“顧哥有槍,那些兔人挨一槍活不下來,我們就算光明正大地出去找不可知物也可以——”
要是真這麼爽就好了……
顧銘無奈地捂著腦袋起身。
“子彈也是有上限的啊……槍裡隻有兩發,現在隻剩一發了。”
“那你剛剛還直接開槍!”林建國不敢相信地看著顧銘質疑道,“這裡有上千隻兔人!”
“因為他準備殺我們——至少這個兔子頭不是什麼好東西。”顧銘提起了傑克之前拎手裡的、會說話的新兔子頭套,舉過肩膀朝林建國晃了晃。
“你**才不是好東西!你全家都不是好東西!”沒了傑克的管控,手裡的兔子頭套爆*口反駁道,“***的屁,彆人想戴老子都沒門,你們就偷著樂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