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完這份懺悔日誌後,幾人都沒想好說些什麼。
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居然主導了一次屠殺將近上百人的莊園慘案。
顧銘又翻出了傑克給愛麗絲寫的信,那封關於拉庇特公爵的不治之症的信。
信的日期已經模糊不清,但仍舊能依稀看見差不多是1549的數字,正是拉庇特公爵確診絕症的時候,愛麗絲的血腥實驗開始實施。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為什麼一個十歲的小女孩能讓醫生傑克替她殺這麼多人?如果愛麗絲繼承的拉庇特遺產真的那麼多,難道這一群成年人都不會直接搶的嗎?反而是放縱這場屠殺的發生?
除非……傑克反抗不了。
【我不知道愛麗絲小姐是受了什麼樣的魔鬼的蠱惑】
這句話可能並非是某種誇張的形容詞,如果不是背後有著突然介入的神秘力量的話,顧銘並不覺得一個小女孩能夠讓人隻是換層皮就能變成兔人這種生物,尤其是替換物還是“玩偶的粗布”。
“我們……真的還要去找愛麗絲?”林建國扯了扯嘴角,不大確定地問道。
“肯定不去啊!”盛清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現在要麼已經是枯骨一堆,要麼是一隻喜歡剝人皮的變態殺人兔子——等等,那顧哥之前……”
盛清河突然想起來了顧銘剛剛麵不改色地剝下傑克頭皮的樣子……
媽耶,顧哥不會是——
“胡思亂想什麼!”顧銘有些難繃地給了盛清河一肘,“我上生理課的時候天天解剖,要是不敢下手才奇怪吧……”
都不用問,顧銘光是看盛清河的表情就能知道這家夥又把什麼奇奇怪怪的標簽掛他頭上了。
“那不是沒學過嘛……”盛清河訕訕地撓頭道,“我以為你們心理學學的都是玄學來著……”
林建國眼神複雜地看著顧銘和盛清河的交流,像是又陷入了回憶。
“林叔,等贖罪券攢夠了,你兒子就回來了……”盛清河留意到了林建國的低落,湊過去安慰道。
“哈哈,我當然知道!”林建國樂嗬嗬地笑了出來,“隻是有些後悔,算了,後悔也沒用了。”
“難怪實現願望的錢叫贖罪券,得犯了重罪的人才會試圖攢它贖罪。”
贖罪。
那麼顧銘自己是犯了什麼罪呢?
暫時記不起來,除了那些基本信息——諸如他住在哪兒、學過什麼、父母是誰以外,什麼具體的回憶都沒有。
像是個被設定好了的機器人,機械地朝著被人規劃過的目標前進。
但好消息是自己的記憶並非完全沒有找回來的可能。
剛剛和盛清河解釋自己為什麼對解剖那麼熟悉時,曾經在大學裡跟室友一起上解剖課的回憶突然閃回了一下。
說不定以後也能時不時記起一段,最後拚成完整的記憶。
“也可以先在莊園裡逛上一圈。”顧銘提議道,“現在還是下午,距離晚宴還有幾個小時,我們的目標一直隻是不可知物。”
“有道理。”林建國讚同道,“如果能靠這個手表確認下不可知物的位置,我們沒必要去找那個愛麗絲冒險。”
“我沒意見。”盛清河舉起雙手讚同道。
“嗯。”安玖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