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女孩……”顧銘朝安玖走了兩步,而安玖像是躲閃一般向後仰著身子,仿佛背後有什麼東西不好讓顧銘看見。
“會手握餐刀隨時準備捅人嗎?”
顧銘出手的速度很快,他緊緊地攥住了安玖背在身後的右手,而那隻手上正死死地攥著一把餐刀!
“臥槽!”丁語秋連國罵都蹦了出來,這個地方遠比他料想的要瘋狂許多,關於仿真兔頭人,失蹤案,還有疑似竊聽、故意傷謀殺的各類痕跡……
現在連小女孩都會拿刀捅人了!
這個世界在這座莊園裡瘋掉了嗎?這裡沒有法律管管嗎?!
“嗯……放開我!”安玖受不了顧銘的鉗製,用著之前從未表露出的不耐煩口氣反抗道。
在取走安玖手上的刀具後,顧銘鬆開了安玖的手腕。
她退出好幾步遠,低頭揉著自己被攥出紅印的手,一言不發。
“她是——”丁語秋瞠目結舌道,“什麼人?”
“我不在乎。”顧銘沒有看丁語秋,而是繼續看著安玖。
“午宴的時候,那隻兔子根本沒有逼你吃彩蛋吧?”顧銘平靜地問道。
安玖抖了抖,仍舊沒有說話,但她的行動已經證實了顧銘的猜測。
剛剛的白兔子也說了,“這座莊園裡的主食隻有彩蛋”,那些彩蛋根本沒有問題,否則他們絕對沒法餓著肚子在這個莊園裡活下去。
沒有問題,就意味著這群想要通過特殊方式殺死、或者說將他們也改造成兔人的兔子們不會花精力去“喂彩蛋”。
那麼安玖為什麼會“被兔子強行喂下彩蛋”呢?
答案隻有一個,安玖自己要求的。
當時的大堂很吵鬨,他們中沒人能聽見對桌的隊友說了些什麼,而安玖也正是刻意要求著身邊的兔人,讓他喂她彩蛋,好讓她能借由兔子動作的掩飾來偷偷取走防身的武器——餐刀。
至於為什麼要偷偷取走餐刀而不讓兔子、甚至自己的隊友知道……
“你隻是想讓我們替你探路,對嗎?”顧銘說出了安玖的意圖,“靠著你作為弱勢群體的心理特權,讓林建國、盛清河,甚至是我,來幫你確認選擇的對錯?”
這麼做很好理解,她作為乘客之一,其實完全沒必要自己赴險,反正其他乘客得到不可知物後,她同樣能拿到贖罪券。
“是這樣,所以你要殺了我嗎?”
安玖說話了,語氣平淡,但內容卻極為偏激:“而且我早知道會有茶會,那些兔子說給我聽的,不過茶會的人數快滿了,留給我們的隻有一個名額,會默認留給最喜歡莊園食物的幸運遊客。”
“我就是想讓你們去茶會嘗試,那裡會接觸到更多的兔人,找到不可知物,以及從這群兔子的包圍中活下去的辦法。”
“你知道我不會殺你——在你真的對乘客動手之前。”顧銘陳述道,“所以你才備好了一把刀,防止我們對你冷眼旁觀不替你去參加茶會,這樣能讓你好在麵對茶會上可能出現的瘋兔子時有著自保的武器。”
安玖默認了這一點,這個女孩的思維有些過於成熟了。
像是大人們隻是她能利用的工具,不對,一切都是她利用的工具,包括那些餐桌旁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