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講嗎……”盛清河絕望地呻吟道。
給屍體講睡前故事也太地獄了吧!
而且目標還從一個小女孩變成了一個比自己還大的老東西!
哢嚓——
“什麼聲音!”盛清河警覺道。
哢嚓!
這下不用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了。
即便是兔子那低下到令人發指的視力也能看到是那具屍體動了。
那隻枯槁的手猛地反向攀上了棺材蓋,隨後,伴隨著刺耳的摩擦聲,棺材板側翻在了另一邊,給棺材裡的這個家夥留出了能夠輕鬆探出身子的空間。
它緩緩立起上身,映入眼簾的便是腦袋上的那顆遍布紅色絨毛的兔子腦袋。
身上與畫像中無異的絲綢長袍與紅兔子腦袋無不證明著它的身份。
“紅兔子公爵”——拉庇特。
拉庇特將腦袋僵硬地轉向兩人,這時,顧銘也正好能看清它的正臉。
因為肮臟的緣故,拉庇特的毛發顯得有些暗淡,而顧銘的關注點則在拉庇特的右眼邊。
那裡的皮膚有一塊明顯的缺口,乾癟的皮膚之間有著深深的裂口,露出了下麵鮮紅的新肉。
“它就是在畫後麵偷聽的家夥。”顧銘已經掏出了刀子,要是刀子解決不了再用槍。
能省就省,顧銘總感覺這個拉庇特應該不會是這座莊園的幕後bo。
“等,等等……”
拉庇特開口了,乾癟的兔子嘴巴裡發出了乾悶嘶啞的聲音。
“啥?”盛清河歪著腦袋疑惑道,“他在說啥?”
“我說,等等。”拉庇特像是重新熟悉過了身體,動作流暢了許多,順利地抬手朝顧銘作出了叫停的手勢,但它的聲音還是一頓一頓的。
顧銘嘗試性地將手中的匕首轉了個花,而這個拉庇特居然在害怕?
“我有事情……要說……”拉庇特拖著自己的身子從棺材中爬了出來,靴子在棺材邊緣碰出了沉悶的撞擊聲。
“叔你小心點,彆把腿給拉掉了……”盛清河看著拉庇特快把自己的腿給扯下來,嘴角抽搐地勸阻道。
好在這裡並沒有出現那種乾屍被自己分屍的古怪場麵,拉庇特完整地從棺材裡爬了出來。
看著這個瘦瘦高高的紅兔人,顧銘對它的敵意都少了不少。
這玩意給人一種老弱病殘的感覺,根本升不起暴揍的心思。
“你們,是人,對嗎?”拉庇特問。
“我知道我們闖進來你可能很不高興,但這樣子罵人就有點不大禮貌了……”盛清河活躍氣氛道。
“我們是。”顧銘回答道,“你是拉庇特公爵?今天躲在畫後麵偷聽的,也是你?”
“是我。”拉庇特點頭道,“我需要知道,你們的情況。”
“什麼情況。”顧銘追問道,“你想要我們做什麼?”
“幫我,個忙。”拉庇特弓著身子說道,“也是,在,救你們……”
“阻止愛麗絲……”
“她,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