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說一下我的推測。”
顧銘在房間裡踱步起來。
“拉庇特曾經的確得過漸凍症,這座莊園也因此衰敗,但召喚惡魔作出交易的並不是愛麗絲,而是他自己。”
“他讓惡魔拯救他的生命,而惡魔也的的確確地完成了他的要求,他現在不會死去,但也不再是他自己了。”
“記得棺材上的符號和字跡嗎?”顧銘朝盛清河問道。
“記得,那個拉庇特的名字還寫的挺好看的。”盛清河回答道,“所以說……那是拉庇特自己刻的?”
“對,那很可能是最初的召喚惡魔的儀式。”顧銘認同道,“代表死亡的棺材也象征著他的新生。”
“但當時得了漸凍症的拉庇特肯定沒法給惡魔提供一個正常的**,所以惡魔裝成了某個兔子玩偶的模樣,誘惑愛麗絲去把拉庇特做成兔人。”
“那愛麗絲為什麼要先對莊園裡的其他人下手呢?”盛清河還是有些不理解。
“因為不安全。”顧銘回答道,“出生時失去了母親,又即將失去父親,愛麗絲肯定也不是什麼心理健康的孩子。”
“父親隻有一個,但莊園裡可是有上百個仆人。”
“所以她……”林建國有些不忍心地答道。
“的確做出了那些可怕的事情。”顧銘點頭道,“惡魔幫助她控製傑克和傑克的徒弟伊蓮,由此來用人製作兔人,那些兔人也將愛麗絲當作自己的主人。”
“惡魔進入了兔人拉庇特的身體,操控了他。”
“但後來愛麗絲可能發現了拉庇特和以前的父親有些不同的地方,將惡魔附身的拉庇特關了起來,以為父親又生病了,想要再次治好他。”
“‘紅兔子公爵生病了’!”盛清河突然蹦了起來,重複著愛麗絲跟拉庇特說過的話,恍然大悟,“難怪,惡魔已經附身到拉庇特身上了,那個誘惑愛麗絲的紅兔子當然不會說話!”
“對,自此,拉庇特和愛麗絲就不再是統一戰線的人了,處於某種原因,愛麗絲成功將拉庇特控製住了。”顧銘解釋道,“這也能解釋為什麼規則上一直讓我們提防紅兔子,不要撬鎖……這裡的兔子們有著兩種形態,愛麗絲一方的白兔子,還有拉庇特一方的紅兔子,而轉變的契機應該單純的是毛發的顏色,而不是血液。”
“兔人們隻要染上紅色,就會被拉庇特控製,而愛麗絲一方的白兔子則會製止這種情況的發生,被愛麗絲要求著清理掉那些拉庇特控製的紅兔子。”
“日程表上的規則很可能就是愛麗絲給客人留下的提示,但她也沒想到傑克是個被徒弟伊蓮弄得大腦混亂的可憐家夥,伊蓮是個為了討好她而瘋狂利用傑克製成的那些頭套縫合兔人的瘋子。”
這一通分析讓丁語秋隻能勉強了解些大概,他關注的主要是愛麗絲到底是不是他心裡的那個女孩。
相比而言,盛清河和林建國的思路看起來就很通常,兩人都對顧銘的推測表達出了讚同。
“而管家……”顧銘看向桌子上的那顆紅色兔頭,“它瘋癲的原因很可能就是自己既是白的又是紅的,既要聽愛麗絲的話,又要聽拉庇特的話。”
這一切串聯的有些牽強,但這是目前已知信息中唯一能產生順暢邏輯的思路。
問題點隻在一處上,愛麗絲究竟是通過什麼方法困住拉庇特的?
如果拉庇特的確是惡魔,一個普通的小女孩又怎麼能控製住能夠操控如此之多的神秘力量的惡魔呢?
“那不可知物……還是兔子剝皮刀嗎?”安玖突然問道,“我們應該去哪兒找?”
“拉庇特提到過在棋牌室的地下。”盛清河說道,“但如果拉庇特是惡魔的話……我們是不是不該相信它?”
“這件事暫且可以相信。”顧銘思索道,“它的目標是讓我們用那把刀殺死愛麗絲,過程應該不會有問題。”
“我們拿到刀之後離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