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河像是點鞭炮一樣地身體向後,單手拉長,伸出雙指點著門把手,像是門一開就要馬上逃跑的樣子。
哢嚓——
防盜門打開的一瞬間,盛清河立馬鬆開手朝屋子裡逃去。
安玖有些沒眼看地抽了抽嘴角,盛清河自打眼睛裡的鬼魂被留在了上一站後,整個人瞬間慫了好幾個檔次。
不過昨晚看見他經常不自覺地揉了好幾下左眼的紗布,會是有新的鬼魂鑽了進去嗎?
那麼那個“微笑狗”也算鬼魂嗎?可以讓盛清河……把它也關進左眼裡嗎?
“嘶……”盛清河有些難受地揉了揉左眼眶附近,像是那兒又有了新“住戶”。
顧銘在看到門外身影的一瞬間便將怪誕瓶裡的水潑了過去,防止門外的東西有時間躲開。
就算是“微笑狗”裝成了林建國的樣子,怪誕瓶裡附魔過的水肯定也能和它發生一些激烈的反應,這樣他們也能辨彆對方的身份。
“……”
林建國抹了抹臉上還在往下滴的清水,沒說話。
“確定一下身份。”顧銘有些尷尬地抿了抿嘴巴,“怪誕瓶裡的水,乾淨的。”
“沒事。”抹掉大部分水後,林建國擺了擺手,“有檢查是好事,正好也省了我證明自己清白的功夫。”
說著,林建國將身後的孩子推了出來。
“爸爸……”穿著毛絨睡衣的誠誠害怕地撲向顧銘的懷裡,“媽媽她……”
顧銘感覺這孩子好像哭出來了,但乍一下不知道怎麼安慰。
如果他看見了林雲清那血肉模糊的臉,並且還和顧銘夢裡看到的一樣——誠誠應該看見了“微笑狗”、也就是小白的臉。
顧銘摸了摸誠誠的腦袋,後退了一步好讓林建國進來。
在林建國整理好濕透了的衣領與脖子後,幾人聚在了602的客廳裡。
而誠誠則被安置在了安玖的臥室,由安玖陪著他,這樣這孩子既不會聽到一些不該聽的內容,也不會因為一個人呆著而害怕。
“誠誠才看見過林雲清的屍體,還有那隻‘微笑狗’,我不大忍心把他丟在那兒。”林建國歎氣道,“而且我……”
“怕他報警,這樣我們根本沒法在明天八點之前到車站。”林建國壓低了聲音說道,“這種案子我們根本沒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那把他殺了?”婷婷問道,“或者割了舌頭綁起來?”
幾人將視線齊齊轉向婷婷。
“開個玩笑,他很可能跟那隻狗有關係。”婷婷揚了揚眉毛,“他死了的話,那隻狗說不定真會發瘋到到處殺人。”
“具體講講昨天601發生了什麼。”顧銘扭頭看向林建國,“你當時在房間裡聽到了什麼嗎?慘叫?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