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叔吧?”
盛清河扭頭看向林建國。
“是我拿的。”林建國承認道,但他沒有動手撿起那堆骨頭。
“我沒意見,這一站你們的貢獻比我多很多。”婷婷聳了聳肩膀,“尤其是顧銘。”
顧銘揚了揚眉毛。
“但是也沒必要……”林建國蹲著在袋子裡翻找這骨頭,“這不是有‘一整個’不可知物嗎?”
“你的意思是……我們分?”婷婷疑惑道,“你們……”
“我沒意見。”盛清河率先站隊,“好不容易一起安全活下來,總不能一點贖罪券不分吧——如果能分的話。”
安玖默默站到了盛清河身後,示意自己同意這樣的安排。
“你們分。”顧銘朝林建國那邊點了點頭。
意見一致,幾人將骨頭分出了四分之一給婷婷帶回二號車廂,剩下的留在一號車廂。
盛清河特地測試了下,一根骨頭丟進商店口後,一號車廂眾人的名字下都多了五張贖罪券。
“早知道不租那本書了,感覺也沒用上……”盛清河看著自己少了的那十張贖罪券,有些鬱悶地說道。
“還好,用不上比被迫用上好。”林建國安慰道,將骨頭遞給婷婷,“後麵我們輪流租,以防意外情況,下一站我租吧。”
贖罪券可以下一站再拿,但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謝謝。”婷婷道了聲謝,小心地接過了林建國遞來的兩根腿骨。
正當婷婷打開一號車廂與二號車廂間走廊的門時,一個頭發胡子花白的人與她差點撞到了一起。
“你是……”
婷婷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她麵前的老頭有著深凹的眼窩與湛藍色的眼睛,一看就是個外國人。
老人穿著一身神父的黑袍子,手裡還端著一碗速食麵。
“你好,我是基甸,基甸·古斯塔夫。”老人禮貌地問好道,他的中文似乎有些生疏,但勉強能夠正常交流。
“新乘客?”盛清河起身探頭看向過道的方向,連往商店口塞骨頭的事情都擱置到了一邊。
“你們好?”基甸偏了偏腦袋,向婷婷身後的車廂眾人問好道,“你們也是……列車乘客?”
“臥槽,安玖快來看上帝!”
這個老頭濃密的白胡子與白發以及胸前的十字架掛飾讓盛清河差點以為自己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那是教堂的神父……”安玖沒臉看地拉開了自己和盛清河之間的距離。
兩節不同車廂的乘客之間簡單地互相介紹了一通之後,一號車廂的幾人準備先把不可知物送進商店口,等顧銘那邊處理好下一站的相關事項之後再去二號車廂交流情況。
婷婷和基甸回二號車廂的時候,關門的顧銘看見了二號車廂裡好像還有一個人,正坐在中排靠外的位置閉目養神。
看來一節車廂固定會來三個人?
那列車裡的空間倒是富足的很。
啪——
過道門被顧銘關上之後,林建國幾人卻並沒有急著將所有的骨頭塞進商店口下的隔板後麵。
“顧銘,你一趟給的贖罪券不多,對吧?”林建國皺著眉頭說道。
“嗯哼?”顧銘揚了揚眉毛。
什麼,要來提前送贖罪券了?
不過這次顧銘確實感覺自己的火力有些緊缺,一直靠著乘客存活贈送的贖罪券也不是辦法。
“你那兒能換贖罪券嗎?”林建國朝盛清河和安玖確認了一遍,兩人都認可地點了點頭,像是他們之前已經密謀了要送一份不可知物給顧銘。
“你一直在帶頭尋找活下去的辦法,我們都覺得顧哥你應該收著。”盛清河讚同道,從袋子裡拎出了微笑狗的頭骨。
這塊最後也是最關鍵的骨頭,換算成的贖罪券應該也是一個占比很高的份額。
“而且你的火力越強,我們活下去的幾率也會更高。”安玖出聲道。
“行。”顧銘沒有推脫,這種事情完全沒必要走那種人情流程互相推辭。
等著某個乘客突然暴斃不如直接現在就收一筆賬,誰也不知道下一站會有什麼東西來追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