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真希輕輕鬆鬆就看出了叔父的想法,連忙勸道:“還在猶豫什麼?趕緊答應啊,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
禪院直毘人心情複雜,禪院家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他如果沒有了咒力和術式,彆說是當家主了,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
思考了一會兒,他抱著僥幸心理說:“這位大人,一百億,我用一百億買我的命。”
枷場菜菜子聞言,對他怒目而視,“你這人是什麼意思?大家都給了,憑什麼你不給?還一百億,你去外麵問問,若是拿走他們的術式和咒力就給一百億,你看他們願不願意?”
禪院真希在一旁搭腔:“叔父,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既然在某些人眼裡你已經死了,你就當自己死了。拿著錢,隨便找個地方好好生活。”
這是要他死遁?
禪院直毘人深吸了一口氣,內心紛亂如麻。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要放棄一切,包括身份,權利和地位。然而答應交出術式和咒力是個死,不答應交出術式和咒力也是個死。與其如此,還不如交出術式和咒力,然後遠離咒術界,做個普通人。
“好,我答應。”
契約就此簽訂。
玩家從善如流的收走了他的術式和咒力,開開心心的研究了起來。
突然變成普通人,禪院直毘人心中五味雜陳。想離開吧,怕有危險。畢竟到處都是咒靈,還是特級咒靈。想不離開吧,又怕被人發現他活著,卻沒有了術式和咒力。
玩家心善的遞給他一張麵具,“戴上它吧,戴上了就不會有人發現你的身份了。”
“謝謝大人,”禪院直毘人笑了笑,將麵具扣在了臉上。雖然沒什麼大用,但還是有一點用的。
玩家提醒道:“這個麵具的有效期隻有三天,你要注意時間,不然會被人發現的。”
麵具而已,為什麼還有有效期?
禪院直毘人很快就知道了原因,因為現在的他就像是變了個人。
或者說,就是變了個人。
神奇的是連衣服都變了,變成了一套合身的黑色西裝。搭配比較凶惡的表情,遠遠看上去像是黑手黨。
在玩家的帶領下,一行人繼續出發。
走著走著,他們遇到了一個人。
一身五條袈裟,黑色頭發,眼睛修長,戴著黑色耳釘,左邊的額頭上垂下一縷劉海,有一種莊嚴悲憫之感。
唯一的敗筆是他額頭上有一條長長的縫合線,看起來有些惡心。
羂索。
好眼熟的名字。
玩家覺得在哪裡看過。
那麼是在哪裡看到的呢?
她想了又想,終於想起來了。
“虎杖悠仁,你母親長得好怪啊!”
聽到這樣的話後,虎杖悠仁瞳孔地震。
“大人你在說什麼?他是男的,男的怎麼可能會生孩子?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的。”
對於這樣的話,玩家不敢苟同。
“沒有開玩笑,在你的親屬關係上,他就是你的母親,不會有錯。而且誰說男人不能生孩子,男人生孩子的方法多的是,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他……我……他……我……”
虎杖悠仁的手在顫抖,心在哭泣。這都什麼跟什麼?他一定在做夢,對,一定在做夢。
“大人,就是他占據了夏油大人的身體。求求你,救救夏油大人。”
枷場菜菜子突然站了出來,抱著玩家的手臂,眼含熱淚的說。
枷場美美子跟著說:“他以為沒有人看出來,其實我們早就發現了,畢竟夏油大人不是他那樣的人。”
玩家聽的一臉懵,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們的意思是這具身體原本是你們口中那個夏油的身體,但是被這個叫羂索的家夥占據了。”
枷場兩姐妹連連點頭。
原本夏油大人回來的時候她們很高興的,那是夏油大人啊,救她們於水火之中,將她們當女兒的夏油大人。
可是回來的不是夏油大人,而是奪取了夏油大人身體的怪物。
一直以來,她們的願望都是奪回夏油大人的身體,讓他入土為安。
不過現在的她們十分貪心,不僅想要奪回夏油大人的身體,還想讓真正的夏油大人回來。
她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再一次依偎在他的身邊,做他的女兒。
玩家上上下下打量了羂索一眼,心中不由的產生了諸多疑惑。這個家夥究竟是怎麼占據彆人的身體的?總感覺有些怪怪的,等等,他額頭上這麼大的一條縫合線……該不會是換腦部手術吧?
“喂,羂索,你是不是和夏油換了腦子?”
她一點也不客氣,直接向當事人問了這個問題。
一直保持著淡定笑容的羂索:“……”
她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他的名字?還猜出了他的術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