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顧少霆這兩年,他不允許她工作,卻一分錢的家用都不肯給她。
下人做什麼,她就吃什麼,如果哪天下人請假了,她就吃剩菜,或是餓肚子。
多麼可笑。
“你稍等我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走到角落裡,莫念初打開通訊錄,滑到了顧少霆的名字上,微頓了那麼一下,便滑走,繼續往下。
“清子,是我。”
“念念?”手機那頭的女人,因錯愕聲調拔高,“你終於肯聯係我了。”
“抱歉。”她整理好自己的聲音,“能幫我了一個忙嗎?”
宋清子聲音一緊,“遇到什麼難處了?”
“我媽的住院費要結了,我身上沒有錢,我想請你……”莫念初很少把狼狽攤開,但她實在是沒有辦法。
那頭很痛快,“多少錢說個數,我打給你。”
“不,不。”莫念初垂眸看向自己手腕上的玉鐲,通透漂亮,水種極好,“我想請你幫我,把我的玉鐲賣掉,我知道你有這方麵的人脈,能賣的價格高一些。”
手機那頭,突然就沉默了。
宋清子是莫念初最好的朋友。
莫念初嫁給顧少霆她知道,過的不幸福,她更比任何人清楚。
但是窮到付不起醫藥費,還要靠當掉首飾來付賬,她是萬萬沒有想到。
縱然有許多的不平和憤怒,宋清子還是咽了下去,“好,我幫你。”
玉鐲是結婚的時候,顧少霆的母親給莫念初的新婚禮物。
是莫念初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
宋清子幫她賣了二十五萬,剛好可以付醫院的費用。
付清醫院的費用後,莫念初便幫著母親轉了院。
是一家鄉鎮的醫院,醫療條件不算最好,但是維持她的生命體征足夠。
辦理完一切後,莫念初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
坐在臥室的床上,她環顧著這間漂亮,寬敞,陽光十足的房間,竟沒有一絲的不舍。
這個家,她生活了兩年,夠了。
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她便拎著下了樓。
管家看到,察覺事情不妙,多了句嘴,“太太,您這是要去哪兒啊?先生他知道嗎?”
還未等莫念初動唇。
落地窗的玻璃上閃過一道明銳的車燈。
緊接著就是車子熄火的聲音。
男人鋥亮的皮鞋,先映入進了莫念初的眼底。
管家見勢,便悄悄的退了下去。
黑色西裝一絲不苟,英俊的臉部輪廓,在燈光下,幽邃中透著沉穩和內斂。
他的眸光落到莫念初手中拎的兩個行李箱上,不由的眉心收緊。
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在鬨脾氣?”
“沒有。”她沒抬眼,聲音冷漠。
“那你跟我說說,這個是怎麼回事?”
男人拿出莫念初剛剛賣掉的手鐲,重重的拍到桌麵上。
莫念初不知道手鐲為什麼會兜轉到顧少霆的手裡。
隻是淡淡的回了句,“我賣掉了。”
“賣掉了?”他很生氣,抬手攥住了莫念初的脖子,“誰給你的權力,把這個手鐲賣掉的?”
“這是我的東西,我憑什麼不能賣掉?”
這是莫念初第一次,如此硬氣的跟他講話。
顧少霆輕嗬,近乎譏誚的甩開了她,“給你戴著就成你的了?顧家的東西,你最多隻有使用權……而已。”
使用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