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望的歎息,落寞的眼神中,儘是對未來的迷茫。
費良錚看過莫念初的檢查報告。
卵巢早衰。
這是不應該在她這個年紀,有的病症。
“身體怎麼搞的?”
他不知道顧少霆是不是清楚,顧家那麼想讓莫念初懷孕,這病會直接影響到,能不能生個孩子。
莫念初沒法給出答案。
費良錚也沒再追問,隻是輕輕的說,“你還年輕,好好治療,會好起來的。”
莫念初唇角扯出一抹苦澀。
雖然她不是醫生,但常識她有,這種病是不可能治好的。
“謝謝你,寬慰我。”
費良錚剛要動唇,顧少霆推門走進來。
“你們好好聊聊吧。”費良錚沒多留。
他手中拎著管家親自熬的滋補藥湯,來到莫念初的病床前。
“喝點湯吧,還熱呼。”
他說話不再刻薄,多了幾份虛假的溫柔在裡麵。
莫念初閉上眼睛,不想說話。
他把藥湯倒出來,端到她的嘴邊,“聽話,喝一點。”
她把臉扭過去。
連眼皮都沒的抬。
顧少霆不算是個好脾氣的人。
他能如此耐下心來,給足了莫念初臉麵。
但她根本不領這個情。
“張嘴。”他壓著怒氣。
莫念初這才緩緩的睜開的眼睛,“我死不了,不需要這種金湯固體。”
男人端著碗的手指緊繃,骨節分明。
‘嗖。’
碗跟湯一起被丟進了垃圾筒裡。
發出一陣清脆。
莫念初平靜的看著他,心無波瀾。
他虛假的耐心,用不了一分鐘,就會原形畢露。
人可以裝,但改變不了。
“莫念初,我真是給你臉了,不喝正好,我還省了。”
他差一點就脫口而出,死了更好。
隻是這話走到唇邊,又被他的理智壓了回去。
即便是這樣,莫念初也聽得到他心裡的潛台詞。
四目相對,儘是無言。
“我提醒你,少跟黎少安接觸,你玩不過他。”
黎少安這個名字。
出現在頻率過高,女人忍不住皺眉,“我自始至終,就沒有見過黎少安。”
“你入職的那家畫室,老板就是黎少安,你跟我說,你沒見過黎少安?”他不喜歡把他當傻子的女人,“莫念初,你最好離他遠一點,否則誰都沒有好下場。”
畫室的老板是黎少安?
宋清子說是她的朋友。
是黎少安嗎?
不可能的,宋清子明知道黎少安曾經帶給過她什麼的。
“我沒有見過畫室的老板。”如果真的是黎少安,她一定會辭職的。
顯然。
顧少霆不相信莫念初的這番說辭。
他也罷,不信也罷。
莫念初都不在乎了。
漫長的沉默過後。
顧少霆動身離開。
幾天後。
莫念初病愈出院。
來接她的是顧少霆的司機。
“太太,上車吧。”司機恭敬拉開後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