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霆在床上很強勢。
從來不管莫念初的死活。
她很不喜歡這種沒有愛的夫妻生活。
“做這種事情,睜著眼睛,不尷尬嗎?”她冰冷的望著他。
瞬間惹惱了男人。
摁著她的身子,翻了個,整個人壓在她的後背上,
莫念初不喜歡這種姿勢,掙紮了一下。
“彆動。”男人粗重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後,“顧太太,現在還學不會討好自己的老公?是不是該教訓一下,嗯?”
這種話,擱在這種場景中,怎麼聽,都有股子曖昧的味道在裡麵。
她除了不適,還有點害怕。
“顧少霆,你……彆亂來。”
他扣著她的下巴,逼她側過臉來,去吻她的唇,火熱的手掌扶住她的腰,“正常夫妻生活,叫亂來?那什麼叫不亂來?”
他的唇滑過她白皙的脖子,咬在她瘦嫩的肩頭上。
莫念初疼的皺了下眉。
他握住她的小手,與她十指相扣,耳鬢廝磨,深情交彙。
夜,靜謐。
其實,一場旖旎的情事,對二人的關係,並沒有多少改變。
他不愛她,做這種事情,完全是生理需要。
他的情感需求,從來不是她。
如果不是林小婉的身體不允許,根本輪不到她來承受這種‘恩賜’。
他睡得很熟。
莫念初一直望著窗外的那道亮光。
歡天喜地嫁給顧少霆的那晚,月光也是如此的皎潔明亮。
她買了最漂亮的紅色睡衣,也給他準備了一套。
她那麼的期待著,和他能有一個美好的將來。
她甚至憧憬著,給他生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剛好湊一個好字。
什麼都沒有。
沒有洞房,沒有溫柔的對望,她精心準備的睡衣,也被他扔進了垃圾桶裡。
月色中,她悄無聲息地輕歎了一口。
早上起來。
顧少霆沒在家。
林小婉在樓下發脾氣。
管家和家裡的下人,大氣不敢出,由著她罵。
罵累了,她又開始砸東西。
站在台階上的女人,眉心蹙緊,“林小婉,顧家的每一副擺件,都價值連城,有很多是老宅那邊送過來的,你摔的時候,掂量一點,彆最後栽贓到彆人身上。”
林小婉高高舉起的青花瓷瓶,最終沒有扔出去。
她鄙夷地冷嗤道,“還真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顧家家大業大,幾個瓷瓶算什麼?你以為少霆會為了幾個瓷瓶,責備我嗎?”
莫念初挑眉一笑,“那你隨便發揮。”
“你……”林小婉輕嗬了一口,“……忘了告訴你了,今天晚上少霆會帶我出席一個蠻重要的宴會,聽說,大家都帶著自己的太太參加。”
莫念初撇嘴,“那你的出現,應該讓彆人很膈應吧。”
“你……”林小婉惱了,抄起手邊的蘇鏽屏風擺件就扔了過去。
莫念初輕輕一躲,屏風便摔壞在大理石的地麵上。
管家看得心口一緊。
這個屏風擺件可不便宜。
而且還是顧夫人在顧先生和太太結婚時,親自送過來的。
從哪方麵來講,都是萬千珍重的東西。
就這麼被林小婉摔壞了。
這責任,她們這些下人可擔不起。
管家緊跟在莫念初的身後,走出客廳,濃重地歎息了一口。
“怎麼了王姨?”莫念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