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是不是忘了,當初送我這件禮服時的用意了?”
她指著自己身上這件,腰部以上隻能勉強遮住胸部的禮服,譏笑了起來,“這件禮服,應該是顧先生精挑細選後的傑作吧?不就是用來勾引的男人嗎?”
如此明確的目的。
現在又把鍋甩在她的頭上。
她真的搞不懂,他到底是不是真變態。
“所以呢,當他的手摸進你衣服裡麵的時候,你就縱容他了?莫念初,說到底就是自己騷浪賤,現場就你自己穿了小禮服嗎?誰像你那麼輕浮?笑得不值錢。”
騷浪賤這樣的詞,從自己的丈夫嘴裡說出來。
莫念初竟然一點也沒有生氣。
好像,他就應該這樣形容自己。
在他的心裡,她就是這樣的形象。
所以,他才會把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的她,送到彆的男人的床,來換取他的利益。
“沒錯,是我允許他對我動手動腳的,是我允許他可以牽我的手,摸我的腰,顧先生出門的時候,不是交代我,要好好表現的?怎麼,我這樣的表現顧先生不滿意?”
“你……”
顧少霆被懟得啞口。
他繃緊的肩膀和指尖,慢慢地放鬆了力度。
重重甩開她後。
仰倚在車座上,輕笑了起來,“所以……跟他做了?”
“這對顧先生來說重要嗎?在顧先生的眼裡,一紙合同要比我的清白重要,要比那頂綠帽子重要,不是嗎?”
重要嗎?
或許是不重要的吧。
他這個人向來追求結果,不在乎過程。
可為什麼他的心裡有一種東西在啃噬他,讓他痛不欲生。
車子點火,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他再怎麼狂飆。
她也心無波瀾。
車子開回了顧宅。
從下車,顧少霆就不管不顧地扯著莫念初的手腕往裡走。
她跟不上他的步子,摔倒在地上。
膝蓋磕到水泥地磚上,疼得她皺眉。
她想扯開他的手,奈何力氣懸殊。
“顧少霆,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她拍打著他用力的大手。
赤著的腳,本來就是一層水泡沒有好利索,現在更是已經磨出了血汁。
“莫念初,彆挑戰我的耐性。”
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就這樣生生地把她拽上了二樓。
女人被重重地扔到了地上。
浴室的水龍頭被擰開。
恒溫花灑傾泄而下。
顧少霆握著莫念初的胳膊,拽進了浴室。
他拿起手柄,帶著複雜又憤怒的情緒往女人的身上澆。
“你到底跟他做了沒有?你說啊。”他歇斯底裡,像發了瘋一般。
水很快就濕透了昂貴的小禮服。
莫念初被澆的睜不開眼,連求饒的聲音都不發不出。
“咳,咳……”
她被嗆得毫無反擊之力。
他關了淋浴,蹲下身來,握起她的下巴,近乎仇恨地瞪著她,“你們在浴室裡做了?對不對?”
“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李總,他可以給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