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把熱乎乎的心捧到他的麵前,他卻扔進了冰天雪地之中。
心凍死了,隻會越凍越硬。
不會複蘇的,不會再跳動起來的。
“莫念初,想離婚就好好表現,說不定,哪天我心一軟,還真的如了你的願。”
他重重一甩,鬆開了她的頸子。
她身體一時失重,想去抓什麼控製失去的平衡,結果什麼也沒得抓到,卻把櫃邊上的相框掃了下去。
玻璃清脆的碎裂聲,隨著相框一起摔得七零八碎。
那是她和顧少霆的結婚照。
登記前一天拍的。
一件租的婚紗,一家簡單的照相館,一個板著臉的男人。
即便是這樣,當時的莫念初也覺得幸福極了。
這是她和顧少霆唯一一張合影,她曾經珍重的不行。
顧少霆不讓擺在家裡惡心他。
碎了,真好。
“你什麼意思?”
顧少霆突然震怒。
她不懂,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一張不被待見的照片而已。
不,他在意的不是照片,而是認為她在鬨情緒。
“我收拾一下。”
她蹲下身子,把玻璃一片片地往手裡撿。
男人氣不順的,扯起她的手腕,往樓上拽。
玻璃劃破了她的指尖,碎落到地麵上,滋滋冒著血,滴了一路。
他連拉帶拽地把她扯進臥室,她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瘋。
“我隻是不小心打碎了,你何必這樣。”
她的指尖還在淌著血。
倒沒有多疼,應該是割得深,血一直沒止住。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扣住她的手腕,把受傷的手指舉到自己麵前,低頭吸了上去。
莫念初瞳孔震顫。
這是什麼情況?
她抽自己的手,抽不動,被男人冷了一眼,“彆動。”
“你,你彆這樣。”她害怕極了。
男人一隻手緊扣著她,另一隻手拉開邊櫃上的抽屜,拿出一個藥盒。
用牙咬著酒精的瓶蓋打開,倒了一些在她的傷口上,然後又細心地幫她纏上了紗布。
係好最後一扣。
這才放開了她的手。
莫念初眼神驚恐,連忙後退了兩步。
他乾嘛要吸自己的血?
他是吸血鬼嗎?
“你什麼眼神?”他目光中少有的柔情出現,“以後小心一點。”
莫念初真的嚇到了。
許久,她都沒敢說話。
顧少霆找了睡衣,去了浴室。
她收拾了一下被弄臟的地麵,獨自一人站在陽台上吹冷風。
天很晚了,半夜三更,繁星點點。
偌大的宅子,安靜的隻聽得到昆蟲的鳴叫。
老宅的墨漆雕花大門,緩緩打開。
站在二樓的陽台上,可以看到車燈掃過一樓的窗戶,停在了車位上。
是顧宗林的車子。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來老宅過夜了。
她和顧少霆結婚的那晚,他也沒住在老宅,顧家親戚的麵子,他是一點都沒給。
為此,蘇蕙儀招了不少的閒言碎語。
她記得當時老爺子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