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生怕顧少霆回來看不到她,小心提醒道,“太太,先生馬上就要下班了,而且,您不是來例假了嗎?還是改天再騎吧。”
“我騎一圈就回來,時間不會很長。”她實在是太想騎了。
心是舒爽了。
身體卻遭了罪。
來例假,再加上灌了一肚子的冷風。
騎行回來後,莫念初當即就不舒服了。
管家給她拿了暖寶寶,又給她煮了紅糖薑茶。
顧少霆回來時,莫念初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太太呢?”他問。
管家如實稟報,“太太肚子疼,睡下了。”
“怎麼肚子疼了?”
“來例假,又灌了冷風。”管家生怕被責怪,聲音很小。
顧少霆沒說什麼。
房間裡的空調溫度開得很高,暖暖熱熱的。
他走過去,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她被驚醒。
看到她睜開眼睛,他臉上有少許的柔情,“不舒服了?”
聲音過於溫柔,讓她有種做夢的錯覺。
她沒回他的話,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躺下吧。”他起身去脫了衣服,鑽進了她的被子裡,把她抱住。
溫熱的大手,輕輕地撫在她的小腹上,“肚子這麼涼?”
“一直就這樣。”
“以後來例假就老實在屋裡呆著。”
“不經常來。”
自從喝了那麼多避孕藥後,她有相當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來過。
也是最近這兩個月才偶爾來那麼一次。
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顧少霆。”她聲音小小淺淺的。
男人嗯了一聲。
“你什麼時候把離婚協議書給我啊?”
男人緩緩掀起眼皮,臉色有些難看,“想要,就等著。”
“你不是要跟……”
莫念初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
顧少霆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醫院那邊負責照顧林小婉的鐘雪打來的。
“顧總,林小婉腎移植後,一直高燒不退,您趕緊過來看看吧。”
他話筒的聲音不算大。
但在這樣靜謐的空間裡,莫念初依然聽得很清楚。
怪不得最近沒見林小婉。
她做腎移植了?
莫念初在顧少霆起身下床,穿衣服的時候,抓住了他的胳膊,“你告訴我,林小婉移植的腎源是不是我媽的?”
“不是。”
他慢條斯理地穿衣服,看起來沒有那麼急迫。
莫念初的心還是忍不住,狠狠地顫抖了一下,“那她的腎源是哪來的?”
“你問這些乾什麼?”
“你不說,就證明她用的我媽的腎,顧少霆,你簡直就是禽獸不如。”她從床上下來,眼眶猩紅的,抓著他,“你們,你們……”
她太激動了,肚子突然很疼,小臉也肉眼可見地失去血色。
人晃了兩下,幾乎站不穩。
他察覺到她不對勁,抬手扶住了她。
瞬間,血如決堤一般的,從身體內湧出,浸透了睡褲,染紅了他的眼睛。
“艸。”
他淬了句臟話,打橫抱起她,就往樓下跑。
莫念初血崩了。
止不住的那種。
睡褲變成了血褲,染紅了他的白襯衣和黑西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