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霆似乎心裡有氣。
沒呆幾分鐘就走了。
莫念初一個人在醫院裡住了七天,期間管家會定時過來送飯。
臨出院的那天,她接到了錢柏舟的邀請,去看錢一全的畫展。
儘管她這位老師,年年辦畫展,她卻沒什麼機會來看。
她從醫院出來,自己打車去了畫展。
慕名而來的人很多。
錢柏舟站在門口等她。
“念初。”
他快走幾步迎上她,看到她氣色不好,遂想到前段時間,她和費良錚的緋聞。
他也是看到這個緋聞,才知道,原來她和顧少霆早已經結婚了。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挺好的。”她不想讓錢柏舟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柏舟哥,你要是忙的話,就去忙,我自己一個人慢慢看就好。”
“那行,我先去招呼我爸的那些老朋友,呆會兒再來找你。”
“好啊。”她遞出一抹溫和的笑。
錢一全的畫是寫實加抽像。
上學時,她就很崇拜他,現在看來,更是望塵莫及。
她一副一副認真的看著。
走到一副肖像前,她停了下來。
一個拿著畫板認真畫畫的少女。
名為,念。
白色的防曬衣,白色的壓舌帽,還有高高束起的馬尾。
似曾相識。
好像與自己的某個時刻產生了重疊。
錢柏舟發現了莫念初在這幅畫前的停留,便對著身邊的助理說了幾句。
“少霆,你看這幅畫,畫得好好看哦,我好喜歡。”
莫念初聞聲,側過臉,看了過去。
顧少霆正推著林小婉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她淡睨著眼前的一男一女。
那個不想跟她離婚的丈夫,卻總把柔情和耐心給了彆人。
以前或許她會生氣,會嫉妒。
沒有愛了,心裡突然翻不起一絲的漣漪。
莫念初轉身去看彆的畫。
林小婉發現顧少霆的目光追著莫念初過去,輕輕的扯了扯他袖口,“少霆,我有些不舒服,你送我回去吧。”
顧少霆沒說話,推起輪椅,帶她離開。
十分鐘後,他重新返回了畫展。
他去找了畫展的銷售,指向那副叫念的畫,“這畫我要了。”
“抱歉先生,那副畫,我們錢總已經撤了。”
撤了?
是不售了,還是說已經賣了?
這時。
錢柏舟的助理,抱著打包好的畫作,來到了莫念初的麵前,“莫小姐,這是錢總送您的畫,請您務必收下。”
“畫?”莫念初有點懵。
助理微笑著解釋,“就是那副‘念’。”
莫念初明白了,錢柏舟看出來她喜歡那幅畫。
“替我謝謝錢總,但是我要付錢的。”
“錢總說了,你要給錢,這幅畫就失去了它的意義。”
“好吧。”
莫念初剛要伸手接畫,畫就被人從中拿走,“看來這幅畫還沒有賣出去,我要了。”
莫念初不知道顧少霆為什麼要出手買下這幅畫。
是因為要林小婉喜歡嗎?
“不好意思,這畫我們錢總送給莫小姐了。”助理客氣地說。
顧少霆並不在乎,他側過眸來看著莫念初,“這幅畫對彆人有特殊意義,希望你不要奪人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