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初麵色冰冷,似覆了一層寒霜,“也不好說。”
“你求人幫忙,總得有個求人的樣子吧。要不,你笑一個給我看看?”男人笑著望她。
女人努力壓抑住內心的焦急與不滿,儘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顧少霆,你就直接告訴我,行不行吧。”
“可以,不過你得等我把傷養好。”他伸出手來,握住她的小手,不撒開,“如果你願意在這兒照顧我,我想我會好得快一些。”
他的聲音裡透著一絲狡黠,仿佛在故意逗弄她。
她厭極了,猛地抽回自己手。
力氣過於大了一些,忘了此時男人身子虛弱,整個人從病床,掉了下去。
‘砰’的一聲,嚇了莫念初一顫。
應該是掉下去的時候,傷口被意外扯裂,腹部的鮮血瞬間浸透了潔白的紗巾,那刺目的紅,觸目驚心。
男人緊咬著牙,眉頭緊擰。
莫念初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心中卻沒有半點波瀾,相反,她甚至覺得這一幕格外解氣,仿佛看到了他應得的懲罰。
“能扶我一下嗎?”他低聲向她求助,聲音中帶著一絲虛弱。
女人未有任何動容,反而向後退了一步,用冷漠的眼神俯視著他,“扶你是護士的事情,我沒這個義務。”
“幫個忙。”他再次懇求。
“不幫。”
她回答得決絕而乾脆,他的痛苦與她無關。
“彆那麼絕情。”他那麼期待地望著她,向她伸出自己的手。
她還是冷漠地拒絕了。
她早就恨透了這個跟她講條件的男人。
搖著頭,又後退了兩步。
他掙紮著想起身,她似乎聽到了傷口縫線崩斷的聲音。
剛好,護士這時進來……
“他都掉地上了,你怎麼也不扶一下啊?傷口又裂開了吧?”護士扶著顧少霆艱難的從地上,坐到床上,讓他平躺下,扭頭看向莫念初,“說你呢,你跟他有多大的仇啊,連扶也不扶一下?”
莫念初抿著唇沒說。
顧少霆捂著出血的傷口,替她解釋,“我太重了,她沒那麼大的力氣。”
“我去叫醫生過來看看。”護士快步離開了病房。
看著腹部被血染透的紗布,莫念初扭頭,也離開了病房。
費良錚打來電話,問莫念初去哪兒了。
她扯了個謊,便打車回到了家。
“你怎麼過來了?”她拿鑰匙開門,男人跟在她身後,走了進去,“清子給我打電話說,你遇到了麻煩。”
宋清子應該是把她捅傷顧少霆的事情,跟費良錚說了。
她忘了叮囑,不要說這事了。
“人也沒死,應該沒有麻煩。”
“怎麼會這麼衝動呢?”他擔心的望著她的,“顧少霆如果事後追究起來,不好應付的。”
“我自己負責。”她換下拖鞋,把包包掛好。
徑直來到客廳。
宋清子把小沐沐接走了,家裡有冷冷清清的,隻有他的玩具,丟的到處都是。
費良錚淺彎下身,幫她一起整理著,“你彆著急,我會想辦法,儘量讓你們父女兩個見上一麵。”
“嗯。”她沒說去找顧少霆的事情。
“那個,其實,我還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講一下。”
莫念初詫異地望著他,“什麼?”
“當年你父母沒來及得更名的遺產,是不是都在你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