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亡妻。”莫念初冷冷地糾正他,眼神中沒有任何溫度。
“亡妻也是妻!”顧少霆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隻要我們的結婚證還在,你就永遠是我顧少霆的太太。你……”
他要瘋了。
他感覺自己越想壓抑著怒意,越想爆發。
嫉妒。
對,就是嫉妒。
嫉妒,令他麵目全非。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莫念初打斷,“顧少霆,彆再自欺欺人了,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那個結婚證,不過是一張廢紙而已。”
女人無視地掃過他的臉,輕輕地扯回自己胳膊,繼續往裡走。
站在雨中的男人,生氣地踢了一下青石板的地麵。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先生,您淋雨了,要不要幫您放洗澡水?”下人看到顧少霆一身雨的回來,馬上緊張的過來詢問。
男人鐵青著臉,沒說話,快步跑上了樓。
莫念初做到了完全無視他。
隻要顧少霆再衝她發無名火,她就會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給我放洗澡水去,我要洗澡。”他沉著臉,更像是命令。
莫念初沒跟他講話,但還是起身去了浴室。
輕輕按下浴缸的開關,溫熱的水流緩緩湧出,漸漸填滿整個浴缸。
她細心地調整著水溫,確保它恰到好處。
男人走進來,抬手解自己的扣子。
莫念初準備轉身離去,卻被他伸出的手臂攔住。
他的力氣很大,仿佛要將她緊緊禁錮在這片狹小的空間裡。
“一起洗。”
“來那個了。”她麵無表情地說。
“來那個就不能洗澡了?”他脫下襯衣扔到一旁,赤著上身,抱起她,坐到洗手台上,胳膊撐在她的身側,“乾嘛非要跟我嗆著來?我以前做的事情,我都知道錯了,捅也捅了,傷了傷了,你還想怎樣?”
“顧少霆,你真的不介意,我曾經跟過一個老頭?你真的不介意,給彆人養孩子?你真的不介意,我是不會給你生孩子這件事情?還是說,你真的不介意,我除了你,還有過很多男人?”
莫念初知道他介意。
他介意什麼,她就說什麼。
顧少霆這個人,最容易暴怒,說不定下秒就能掐斷她的脖子。
她不在乎。
“就算你不介意,我也介意。”她的話冷得如淬了冰一般的無情。
“你覺得我信嗎?”他並沒有因此動怒,修長的指尖落到她精致的小臉上,輕輕地蹭著,“信你有過很多男人?你身上有沒有男人的味道,我能聞得出來。”
“那又怎樣?顧少霆,你彆妄想了,你那麼傷害過我,我是不可能跟你重蹈覆轍的。”
她可以給他床伴,當奴隸,當仆人,甚至可以為他打工,再為他的業務獻身。
自當是還他的人情。
恩情還完了,她也就離開了。
她不可能一輩子跟他綁在一起的。
“你選擇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我就是要跟你重蹈覆轍。”他修長的手指,握著她尖美的下巴,薄唇在她粉嫩的唇上逡巡著,“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求著我羊入虎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