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初笑了。
搖了搖頭,“你不會是因為他長得還不錯,就覺得他的身份也高貴起來了吧?不是隻有有錢人才生的花容月貌的。”
話是這麼說。
但是晏一南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個人就是跟彆人不一樣。
“你剛剛看清他的樣子了嗎?”
莫念初有些遺憾,那男人臉上都是泥灰,又突然襲擊她,她沒機會認真觀察一番。
“沒太看清楚。”
“他每天灰頭土臉的,但是依然蓋不住他的耀眼的五官和棱角。”晏一南似乎對好看的男人,有一種奇怪的好感。
莫念初不由地多問了句,“你……喜歡啊?”
“好看的事物,我都喜歡。”他知道明白莫念初問的意思,笑了笑,“你覺得我是喜歡男人的?”
“我沒說。”她覺得胡亂猜測,不禮貌。
剛剛那句,她多嘴了。
晏一南不介意地笑了笑,“男人喜歡男人,也很正常的,愛情不分性彆。”
莫念初不了解同性戀這樣的群體。
她不歧視,也理解。
“你是想說,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能在情感上產生共鳴,是嗎?”
晏一南覺得這樣的說法,不太準確,“愛情是一種感覺,如果你是男人,遇到了一個感覺對的女人,相互吸引這是愛情,如果你是男人,遇到一個相互吸引的男人,這也是愛情。情感共鳴,不分男女。”
莫念初:……
她沒跟彆人產生過共鳴。
不懂同頻共振是什麼感覺。
愛情這玩意,是她一輩子也搞不懂的東西。
更不用提什麼男女之間,男男之間。
她揉著太陽穴,有些頭疼,“有點深奧。”
深秋的雨摻著令人生寒的冷意。
晏一南把莫念初送到門口,這才撐著傘送她下車,“遲老師,下周末我還想再去一趟工地,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嗎?”
莫念初還沒有想好。
委婉地笑了笑,“到時再說吧,我得看時間。”
“行吧。”他撐著傘,把她送到樓下,“遲老師,那我就先回去了。”
“謝謝你。”
莫念初跟晏一南揮手再見。
豐城一連幾天的雨,讓空氣和情緒都十分的壓抑。
幼兒園放假,她便請了幾天假,在家裡陪著小沐沐。
每當把沐沐哄睡以後。
莫念初就會盯著那張晏一南畫的素描發呆。
“咚咚。”
響起的敲門聲,把女人的思緒拉回到現實當中。
她披了件外套,走到門口,透過門上的貓眼,向外看一眼。
沒人。
“咚咚。”
又是兩聲敲門聲。
明明沒有看到人啊。
哪來的敲門聲?
她警惕的透過貓眼擴大範圍的往外望去,好像地上蹲著一個人。
看不清是大人,還是孩子。
“誰呀?”
“咚咚。”又是兩聲。
她索性直接打開了門。
一個渾身濕透的男人,正蹲在她的門口,臟兮兮的手上舉著兩隻月季花,遞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