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兒?”她的聲音中透露出幾分驚訝和不解。
“這不明顯嗎?等你啊。”
男人微微一笑,笑容中藏著不易察覺的溫柔與寵溺。
“等我乾什麼?”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把身上的外套拿下來扔給他,“還你的外套,趕緊走吧。”
她說著,從口袋裡掏出房卡,熟練地刷開房門。
男人如同早有預謀般,也跟著擠進了她的房間。
“我又不是等你還外套的。”他輕鬆地說。
“那你在這兒乾什麼?”她有些疲憊,將手中的包隨手一扔,整個人如釋重負般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怎麼?顧總,您這是家裡住得膩了,特意跑出來體驗酒店生活?"
他雙手抱胸,悠閒地倚在門框上,目光在她慵懶的身影上流連,“怎麼沒住在錢家?”
她翻了個身,背對著顧少霆。
“少管閒事。”
男人聳聳肩,輕步走到她身後,與她同樣的姿勢,躺在她的身後,大手握著她的腰,順勢攬進了懷裡,“你和錢柏舟訂婚,不會是因為錢一全病重這事吧?”
莫念初後背一僵。
顧少霆就是太聰明。
他要一直是個傻子該多好。
“你放開我,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操心。”
她試圖掙脫那雙有力的大手,卻發現越是掙紮,那雙手便越是抱得緊,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
“抱一會兒,嗯?彆耍小脾氣。”
他的聲音低沉溫柔,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曖昧,熱氣在她的耳畔輕輕拂過,如同春風中的柳絮,讓她感到既不適又無奈。
“你有病吧。”她皺眉。
“我有病,相思病。”他扣著她的腰,輕輕一帶,她便翻了個身,深邃的眼眸直視著她,“我這個人挺傳統的,你跟了我大可放心,我不會變心的。”
莫念初:……
他在說什麼?
誓言?還是承諾?
他失憶了,她又沒失憶。
她會相信他的鬼話?
再一次跳進深不見底的火坑?
“顧總,你有病呢,就好好去治,彆來糾纏一個不熟悉的女人。”她索性把話跟他說明白,省他沒完沒了,“你也知道,我有一個孩子,我也沒打算再結婚,你呢,身份尊貴,跟我這種人也不應該發生什麼,所以……請你,高抬貴手,好嗎?”
“我可以把你的孩子視如己出。”他認為這是必要的真誠,一個孩子他又不是養不起,“再說了,我現在也沒什麼尊貴的身份,你就可憐可憐我,收下我,行嗎?”
莫念初:……
怎麼他還反過來,求她了呢。
這還是那個傲嬌的顧少霆嗎?
“你先放開我說話。”
他非但沒放開,還像是怕她跑了一般的,把她抱得更緊,整個身體緊緊的貼著她,“你不答應,我就不放。”
他這話又賴皮,又像是撒嬌。
莫念初拿他實在沒有辦法。
一閉眼,“我餓了。”
“餓了?”他翻身坐起,床板發出輕微的顫動聲,順勢一帶,將身旁陷的莫念初也一同拉起,“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
“隨便。”
她腦海裡盤算著,眼珠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腳步。
“你愛吃什麼?”他問,聲音裡帶著一絲溫柔。
“我什麼都可以。”她聲音輕輕,卻帶著一絲急切,催促道,“你趕緊走啊,我快要餓死了。”
顧少霆微微一笑,不再多問,轉身走向房門。
他的手剛觸及門把手,背後突然傳來一股推力。
人踉蹌著被推出去,差點摔倒,莫念初趁機從背後猛地關上了房門,反手上了鎖。
完美。
“顧總,趕緊回家去吧,彆再來打擾我了。”
莫念初拍了拍手,像趕走了氳神一般。
真是煩透了。
“遲嫵,你跟我這兒耍心眼呢?開門。”
他摁著門鈴,語調談不上多生氣,甚至唇角還有一絲無奈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