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是一個慘字了得。
顧少霆回來,把麵具扔給了顧少承,仰頭喝了一口悶酒。
“哥,我看你就算了吧。”顧少承望著顧少霆,輕聲勸慰。
顧少霆沒說話,臉色沉如滴墨般,鬱悶得又喝了一杯。
他雖然心裡有些鬱悶,但還不至於生氣。
她拒絕了他,也拒絕了彆人,他沒什麼心理不平衡的。
但是……
“哥,我嫂子跟彆人跳舞了。”顧少承扒著圍欄往下看去,舞池中的二人還有說有笑的,“人家就比你大方多了,沒戴麵具,長得還一表人才的。”
“什麼?”
顧少霆走過來,目光如炬地鎖定了那正在翩翩起舞的一男一女。
臉瞬間就綠了。
剛剛拒絕他不會跳,現在跟彆的男人摟在一起。
這也太打臉了。
他沉著臉,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手指輕輕一抬,再次給自己滿上了酒。
顧少承在一旁,瞥見了顧少霆的異樣,心中明了了幾分。
他嘴角微翹,搖了搖頭,走上前來安撫,“我嫂子天生麗質,難免會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來示好,這是人之常情。要不要,我幫你去打聽一下,看看那男的是誰?”
顧少霆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眼神空洞地盯著酒杯中的液體,仿佛要將它看透一般。
顧少承……???
這是真傷心了?
“哥,這樣,我先幫你去打聽一下。”
顧少承說完,就快步下了樓。
莫念初還在和那個男人跳舞。
他眸色一轉,看到宋清子坐在不遠處的位子上,看手機。
顧少承快步來到宋清子的身旁,優雅地彎下腰,輕輕坐下。
手指在平滑的桌麵上輕輕敲擊了兩下,清脆的聲響,瞬間吸引了宋清子的注意。
女人抬眸,看向了顧少承的臉,瞳仁緊縮了一下,“死變態?”
“哎,哎,我不是變態啊。”顧少承揪了揪自己的衣領,好歹他也是衣冠楚楚的,“我是一名醫生,我叫顧少承,上次那事,你誤會了。”
宋清子放下手機,抱懷看著令人討厭的臉,不耐道,“醫生就不能是變態了?”
“我真不是變態。”顧少承抬手不跟她計較,無奈道,“就算我是變態,我也沒有傷害你,你不必對我偏見這麼大吧?”
“嗬,你這個人還挺搞笑的。”
偏見?
是鄙視好吧。
顧少承顧少承輕咳一聲,索性繞開這個話題,“宋清子,我打聽你個事。”
“喲,還真是見了鬼了?不過……求人打聽事,連聲姐姐也不叫?”宋清子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瞥著他。
顧少承……這女人這麼難搞嗎?
“你比我大幾歲啊?至於叫姐嗎?”他微微有些不服氣。
“不叫就算了。”宋清子輕輕聳了聳肩,正好她也沒興趣,“好像我多稀罕變態叫我姐似的。”
“你……”顧少承感覺自己的肺部不穩定指標在升高,深呼吸了一口,擠出一抹虛偽的笑,“……清子姐姐,我可以問件事情嗎?”
“不可以。”她瞪著他,語氣中帶著戲謔和捉弄。
“宋清子,你幼不幼稚?”好歹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怎麼溝通這麼困難,“你能不能向我嫂子學習一下,沉穩一點,懂事一點?”
“你嫂子?”宋清子明白了。
顧少承?
顧少霆。
眼前這個男人是顧家人。
顧少霆的弟弟?
怪不得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呢。
“莫念初是沉穩懂事,但她嫁到你們顧家,是享福了,還是被當人看待了?學習她忍受你們的虐待,還是學習她被顧少霆逼上死路?你倒是說說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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